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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擲地有聲，「愛情裏麵不應該摻和第三者，清政府才有小妾，現在是民國了，實行一夫一妻，許氏她沒意見，我有。」

老爺太太氣了個仰倒，哪有女子這般強勢。

太太怒道：「承宗，你要氣死我和你爹是不是？以後好生和你媳婦過日子，和這個言行無狀的斷了！」

明月毫不掩飾翻了個白眼。

「爹娘，是兒子追求的明月，妾室本就是對女子的壓迫，我隻願一生一世一雙人，明月她說話直，但她沒有壞心思。」

「四年前，您二老非要我娶妻，才肯同意我出國留學，我和許氏盲婚啞嫁，我對她無意，她同樣對我無情，各自追求幸福才是正確的選擇。」

趙承宗艱難說道：「且我和許氏隻有夫妻之名，未有夫妻之實，離婚後，許氏不難再找良人。」

我從未想過，趙承宗會在大庭廣眾說出這等私密之事。

太太板著臉：「父母之命不是兒戲，趙家沒有離婚的醜事。」

趙承宗有孝心。

但明月不像我懦弱，她不耐煩了。

「伯父伯母，你們是趙承宗的爹娘，我尊敬你們，所以才上門拜訪。」

「我和趙承宗在一起，圖的隻是他這個人，和家世沒有關係，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不比他差，更不比他矮一等。」

我怔怔望著她，心裏滋味難言。

明月攻擊性十足，「還有你，許氏，趙承宗不愛你，你還要死皮賴臉待在趙家嗎？」

我看向趙承宗，希冀他說些什麼。

趙承宗起身，踉蹌了一下，重新牽上明月的手。

他頭一次正眼看我。

神情滿是歉意，「許氏，我和你的婚姻是封建糟粕，我願意放你自由。」

我的心沉入穀底。

忍下失望，我認真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話。」

明月嗤笑一聲。

趙承宗跟著冷了臉：「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不管同意與否，我都會登報離婚，屆時你我沒有任何關係。」

趙承宗強調：「我同你離婚，不需要我爹娘同意。」

老爺連聲痛斥。

「孽子！」

「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