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背了一屁股債,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媽媽把我帶到超市,命令我在超市偷米,她在我袖子裏藏了兩個水瓶,隻要把手插進米堆裏再抬手起來,袖子裏的瓶就能灌滿米。
我哭喊著不願意做,我已經十三歲了,正是自尊心建立的時候,媽媽卻讓我在大庭廣眾下偷東西,我寧願去死。
她把我抵在牆角暗處,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目光狠厲,小聲地威脅。
“唐昭昭,你就假裝在米缸那裏玩,不會有人發現的,你今天灌兩瓶夠我們家人吃兩天,隻要你聽話,我一會兒給你買一根棒棒糖。”
我哭著拚命搖頭,求媽媽不要讓我這麼做。
接著就被狠狠得薅住頭發,無情的連環巴掌扇得我頭暈耳鳴,臉上火辣辣得刺痛。
我顧不得疼,隻想著明天是星期一,我要作為三好學生上台演講,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看到我腫成豬頭的臉。
為了明天得演講能多一分體麵,我掙紮著同意去偷米。
媽媽這才鬆開了手,狠狠得剜我一眼。
“賤蹄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快滾過去。”
我在米缸旁邊實在太緊張,還沒有蓋好蓋子,就下意識得垂下了手臂,導致袖子裏的米撒了一地。
不遠處的幾個保安見狀立即趕來把我控製住,問我幹什麼的。
我掙紮想逃,袖子裏的米全都撒了出來。
“這誰家孩子啊?在這偷東西呢!拿出來!全都拿出來!”
保安說著就將我摁在地上,暴力得撕扯著我寬大的外套,想看看我裏麵藏了什麼東西。
可是我寬大的外套裏隻穿了一件剛發育時求著媽媽買的小背心,它現在幾乎已經兜不住兩隻發育姣好的兔子。
我拚命得護著外套在地上打滾,那是我所有的尊嚴。
保安一邊撕扯著我的衣服,一邊大聲得叫嚷這到底是誰家孩子。
很快好事的人圍了一圈,他們朝著我指指點點,說我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將來肯定是個賣的。
我惶恐地張望,卻怎麼也看不見媽媽的臉。
終於,寬大的外套被扒開的時候,我整個人生的尊嚴都被撕碎了。
洗的發白的條紋小背心、脫籠而出的白兔,一覽無餘地呈現在所有人麵前。
我看見了好多攝像頭對著我,看見了幾個不懷好意的笑臉,也看見了幾道關切的目光,唯獨,沒有看見媽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