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一個跛足道士說我妹妹是天生的富貴命。
家人大喜過望,連忙讓道士給我也看看。
老人卻笑著拜拜手說天機不可泄露,老夫已損道行。
從此妹妹被家人視為福星百般寵愛。
我則是阻擋福星暴富的禍水任人淩辱。
妹妹十二歲那年,跛足道士的預言還真應驗了。
......
七歲那年,一個跛足道士說我妹妹是天生的富貴命,問到我時道士卻笑而不語。
家人全看明白了,我就是那顆災星,一準會擋了妹妹的財運。
自那之後,全家人對我和妹妹的態度天差地別。
妹妹是福星,是寶貝疙瘩,我是禍水,是掃把星。
全家人巴不得我死了,好讓他們跟著妹妹享福去。
妹妹吃的是媽媽精心烹製的營養餐,我隻能吃隔夜的剩飯,裏麵有時混雜著妹妹沒啃幹淨的肉骨頭,那便是我難得的葷腥。
我試圖反抗,換來的都是巴掌和那句:
“你做姐姐的,讓著點妹妹是應該的。咱家這麼窮,也沒把你餓死。”
我們家是窮,爸爸一個月開大車拉貨來的八千塊要養活一家五口人。
媽媽卻給妹妹報了兩百塊錢一節的舞蹈課,
美名其曰“提前培養富人氣質。”
爸爸和奶奶居然都很讚同,他們堅信今天的這些付出妹妹以後會回報給他們百倍千倍。
妹妹僅上了一年,我們家微薄的積蓄就已經被花光。
我的夥食更差了,吃的簡直不像人飯。
再過一段時間,連媽媽也不得不出去找工作。
若不是因為九年義務教育,出去打工的肯定是我。
因為我媽已經嘗試過了。
是班主任丁老師報了警帶著學校領導把我接回去。
警察好言勸說了半天。
我媽在地上撒潑打滾大聲嚷嚷。
“我自己的孩子自己還做不了主了?耽誤了我們家依依的富貴命你們誰負責?”
警察勸說無果,隻好嚴厲警告如果繼續固執將采取拘留等強製措施。
我媽沒聲兒了,灰溜溜把人送出家門。
她的撒潑打滾、無理取鬧在我們家或許能解決問題,但在強權鐵律麵前毫無作用。
唐依依逐漸長大,每天依舊沉浸在父母毫無原則的溺愛裏。
五歲時她把我幾年來唯一一件新衣服剪得稀巴爛,還反咬一口跟媽媽說是我嫌衣服不好看。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我媽卻不由分說得給我幾巴掌罵我是敗家東西。
妹妹很聰明,她是在試探家人的態度。
從此更加囂張跋扈得學著家人的樣子霸淩我。
唐依依就像是無人修剪的草坪,已經瘋長成人性最惡的模樣。
六歲的時候,唐依依已經被寵得無法無天,上學沒兩天就因為嫉妒別人帶鑽的皮鞋戳瞎了同學的一隻眼睛。
同學的家長氣瘋了,一定要戳了妹妹的眼睛抵債。
這年頭誰家孩子都是寶貝。
爸爸媽媽帶著我,在他們家門口跪了好幾天,又賠了很多很多錢。家裏能賣的都賣了,連房子也賣了,我們一家隻能搬去城郊的平房住著。
媽媽還是盡力給妹妹重裝了一間粉嫩的公主房,我則被迫打地鋪睡在奶奶床邊,每天晚上要起來端屎端尿。
為了給妹妹賠錢,家裏的親戚都借了個遍,媽媽逢人就說妹妹是天生的富貴命,以後肯定能大富大貴,到時候雙倍的還錢。
我看著被寵壞的妹妹,疑惑這財究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