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的時候,這裏的負責人見我們帶的設備昂貴,而災區人多眼雜,怕我們丟失貴重物品。
專門給我們騰出了一間帶鎖的房間。
上輩子,我們也在這裏打好了地鋪,打算湊合幾晚。
可程清清卻十分誇張道,“安姐,我們是女生,怎麼能跟小張住一個房間,這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我呀?而且地上好臟,我剛洗了澡,才不要睡地上!”
那時候已經發生了礦泉水事件。
我對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
於是,麵無表情地說。
“不能睡這裏就出去睡。”
聞言,程清清瞪了我一眼,不情不願地出去了。
沒想到,她卻借著我說的這句話,搶占了傷患的休息室,還把所有責任推到我身上。
“安姐心疼我,讓我住這裏的!”
“你們這種賤民,憑什麼住有床的屋子?趕緊滾出去。”
跟她一起來的三個男人直接將傷患扔了出去。
程清清則挑挑揀揀,選了一張幹淨的床勉強睡下。
聽說消息,我趕到現場時,她正梨花帶雨跟這裏的管理員解釋。
“嗚嗚......我也不知道這是傷員的休息室呀。是安、安姐說,原來住的地方太破了,讓我先去探探路,找個舒服的地方睡覺,她過會兒就來,我都是聽她說的做的呀。我真的不懂嗚嗚,哥哥不要怪我......”
她柔弱可憐地一說,所有人都相信了。
畢竟,沒人想得到。
區區一個實習生有這麼大的膽子。
而我之後,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一個人相信。
不過短短一天。
我花近十年建立起來的好評,就被她弄得一塌再塌。
就連替我說話的小張。
也被眾人定性為我的狗腿。
一想到這些,我就止不住歎氣。
我究竟是什麼大怨種。
人不是我招的。
事兒不是我幹的。
最後,責任卻全部賴到了我頭上。
此時此刻,麵對楚楚可憐的程清清,我氣不打一處來。
可她什麼都沒察覺到,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
“安姐,你就跟小張搬出去住吧,求你啦。外麵人太多了,我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睡外麵真的很危險,萬一有人對我欲行不軌......嗚嗚。”
“而且你經常去災區,皮糙肉厚,肯定都習慣這種環境了,就讓讓我吧。”
“更何況,我剛洗了澡,如果睡外麵又會弄臟自己,就白浪費了這麼多水資源了。”
聞言,就連小張都被她臭不要臉的精神震驚到了。
他瞪大雙眼,脫口而出道,“你說什麼?”
程清清翻了個白眼,壓根兒沒理他。
轉頭抱著我的手臂撒嬌。
我渾身一陣惡寒,立馬用力推開了她。
隨後,冷冷道,“我說了,你已經被辭退了。”
“現在,你這個人與我所在的單位無關,沒有地方睡自己想辦法。”
聞言,程清清再次哭了出來。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大聲道,“安思渝,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年輕、比你貌美!你留在這兒,不會是想跟小張發生什麼吧?你們惡不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