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廁所,先給我憋著!”
“知道裏麵洗澡的人是誰嗎?那可是安思渝安大記者!換做平時,你們這種平民都見不了她一麵!”
“就是,現在能把廁所讓給她洗澡,是你們的福氣!”
不一會兒,周圍就響起了對我喊打喊罵的聲音。
真是千防萬防。
永遠防不到程清清這個沙避下一步會做什麼。
我氣得頭疼。
當即就衝過去,冷冷道,“你們剛才說裏麵的人是誰?”
圍觀群眾有不少人是認識我的。
見狀,他們立即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安記者不是在這裏嗎?”
“我就說,安記者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裏麵的人到底是誰?占用廁所,竟然還冒充別人的身份!”
“太可惡了!”
“我都快拉褲子裏了,憑什麼不讓我去上廁所?!”
麵對眾人的質問,三個男人目光閃躲,瞬間就心虛了。
他們不答話。
依舊死死守在廁所門口,不讓別人進去。
又過了十幾分鐘。
程清清才施施然地從廁所出來。
女人頭發半幹地垂在身後,素淨的小臉上一塵不染。
與灰頭土臉的我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像是沒聽見眾人的叫罵似的,眨了眨眼,無辜道,“你們都圍在這裏幹什麼呀?”
我氣得想扇她一巴掌。
但終究是忍住了。
看向她,強忍怒意道,“程清清,你一個人占用整個廁所,有沒有想過其他人怎麼辦?”
“還有,你把我們帶來的水資源用光了,接下來幾天我們喝什麼?!”
程清清卻嘟了嘟嘴,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大問題。
“安姐,我在洗澡啊,怎麼能讓其他人進來上廁所?這得多臭呀!我們帶的水用光了,這裏的倉庫不是還有水嗎?你急什麼?”
她的態度理直氣壯。
我險些被她氣心梗。
幸虧小張扶著,才沒有暈倒。
可現在這種情況,我又確實拿她沒辦法。
報警吧,也管不了她。
警察也隻能調解。
開除她吧,等走完流程,這裏的工作都結束了。
可也不能就這樣放任她不停整出幺蛾子。
想了想,我一咬牙,高聲道,“程清清,你被解雇了!”
“趕緊收拾東西走人,我們這裏供不下你這尊大佛。”
不合規就不合規吧。
總比被她害死得好。
聞言,女人小嘴一癟,眼淚說來就來。
“安姐,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開除我?”
“不能因為我年輕、比你更受異性歡迎,你就這樣對我吧?”
“我不走!之前明明說過,完成這邊的工作,我就能轉正的。”
“為了幫助救援,我可是把自己的朋友都叫過來幫忙了。”
“你憑什麼讓我說走就走?你這是針對我!”
我不想跟她過多掰扯。
直接轉身,對著所有人,撇清了跟程清清的關係。
並且在所有的群裏,宣布了她的所作所為都跟電台無關。
可即便這樣,我還是不太放心。
不過,我先前的叮囑多少起了些作用。
程清清最終沒搶占到傷患的休息室。
而是來了我和小張休息的地方,恬不知恥地提出了她的奇葩要求。
這是一間單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