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孩子都是無辜的啊?看著他那麼難受我心都碎了!”
雖然猜到了她不會承認,可聽著她顛倒黑白的話語,我忍不住冷笑。
薄嘉致狠狠鉗住我的手腕,
“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為了這點小事你要害死自己親兒子,我看你真是不配為人母!”
我知道現在無論怎麼解釋他都不會相信,幹脆破罐子破摔。
“對,我就是故意的,你滿意了嗎?”
“這句話是不是襯得你們一家人相親相愛?”
薄嘉致對上我平靜無波的視線,心裏陡然升起一股刺痛。
怒火被壓製,他這才開始審視起了鄭幼楚說的話,正要開口詢問。
病床上的孩子迷迷糊糊喊著鄭幼楚的名字。
鄭幼楚連忙抱起病床上的孩子,輕柔地哄著。
“楚楚阿姨在呢,沒有人能傷害你。”
薄嘉致蹲在病床前,與薄以安平視。
“安安,你告訴爸爸誰喂你吃了芒果?”
薄以安環視了一圈,對上我的視線,他下意識往後躲了躲,指著我大喊。
“是媽媽,媽媽逼我吃的!”
苦澀在心中蔓延開,我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薄以安正好出院。
大抵還是小孩子,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是有些想念。
“你們做的味道都不對,我要吃媽媽做的!”
他邊說著話邊偷偷看我的臉色,見我還是無動於衷,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袖。
“媽媽,我......”
我毫不猶豫甩開他的手。
“小朋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媽。”
薄以安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緊緊咬著嘴唇,不讓眼淚落下。
看到這一幕的薄嘉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孩子都給你台階下了,你說什麼混賬話呢?別鬧了行嗎?”
見我一直拿著手裏的信封,他一把奪過,看清楚寄件人,他冷笑出聲。
“阮舒雲,你拿個破錄取通知書嚇唬誰呢?你不會說自己又要走了吧,臉皮可真夠厚的,有本事你就真走,體驗一下和流浪狗搶飯吃。”
說著就將信件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我默不作聲地把信件拾起,提起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走了出去。
在車上我將早就準備好的親子報告發給了薄嘉致。
再次抬頭,滿身傷痕的鄭幼楚用力地拍打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