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彥的糟糠妻,陪他走過了七年。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傅彥在陪大小姐折999隻千紙鶴。
我守在精致的燭光晚餐前,給傅彥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打到我的手機快要沒電,電話終於接通了。
“安意,你不知道我在陪晚晚嗎?”
“傅彥,今天是我們的......”
“安意,別鬧脾氣了。晚晚爸爸一句話就能讓我少奮鬥十年,你呢,要怪就怪你和你爸媽都是廢物吧。”
電話被掛斷,我沉默地將禮盒中價值數億的商業合作項目書撕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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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菜熱了一遍又一遍,浪漫的布置顯得分外可笑。
我褪下手上的婚戒,和撕毀的項目書一起放進精致的禮盒。
打開手機通訊錄,發出信息。
“爸、媽,我要離婚。”
我以為傅彥今晚應該不會回來了。
半夜睡得正熟,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傅彥幾乎是掐著我的胳膊把我拽起來。
我疼出了眼淚,下意識想掙脫。
“傅彥,你幹什麼!”
傅彥一身酒氣,熏得我難受。
“人家晚晚漂亮有錢,光鮮亮麗,安意,你不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股窮酸味、土鱉味,就不會收拾收拾自己嗎?”
傅彥生了一副好皮囊。
而阮晚晚,阮家大小姐,三年前看上了他。
“要不是晚晚今天身體不舒服,安意,我是真的不想碰你這副又老又俗的身體。”
傅彥在我身上肆意發泄。
對我來說,就是痛苦的鞭撻。
我無聲地流下眼淚。
結束後,我在浴室冰冷的水中衝洗。
我的心卻比水更冷。
戀愛兩年、結婚五年,我給傅彥風雨無阻的陪伴都喂了狗。
僅僅因為,我不能像阮晚晚一樣給他的事業助力。
我裹著單薄的浴袍,推不開浴室連接主臥的門。
傅彥在家時,除了同房幾乎不願意與我待在一個房間。
這間浴室唯一的出口連通主臥。
我很冷,想打開熱水、供暖係統卻都沒用,應該是被傅彥關了總閥。
傅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安意,我再說一次,我們離婚!”
“否則,你就永遠待在裏麵!”
傅彥和我提過很多次離婚,我都不同意。
我不相信他功成名就後就會拋棄我。
拋棄我們這一路走來的感情。
我一次又一次歇斯底裏地質問他,難道從前的愛與甜蜜都是假的嗎?
傅彥是怎麼回答的?
——“愛?愛能當飯吃嗎?你除了拖累我,還會做什麼?”
——“你以為婚姻是什麼?過家家嗎?
我需要的伴侶是能和我並肩而立的人,而不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保姆。”
我累了,我同意離婚。
“你說什麼?”傅彥的聲音傳來。
原來我不禁說出了心聲。
“傅彥!我們離婚!”我又一次歇斯底裏大喊。
門那頭沉默了幾秒。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一時妥協,出來之後又會反悔!你還是在裏麵好好反省吧!”
傅彥離開了。
我冷得打了個哆嗦,背靠著冰冷的牆麵,失望地緩緩滑落。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或者說是昏迷。
天已經亮了,我試了試,門還是鎖的。
腦袋昏昏沉沉容不得我多思考,我迫切地想要逃出去。
逃出這間浴室,逃出這段婚姻。
我把目光放向浴室唯一的一扇狹窄的窗戶。
這裏是三樓,而窗外就是是庭院裏的樹。
我多裹了一件浴袍遮擋皮膚減少刮擦,毅然對準大樹跳了下去。
即使有樹冠緩衝,我還是感受到了墜落的疼痛。
最終又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