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帶著銀行卡來到溫家。
“這是我這些年所有的積蓄。”
“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溫老夫人心有不甘。
“斯年,你和晴晴真的沒可能了嗎?”
“孩子我可以讓她打掉,隻要你今後願意好好待晴晴......”
我有些無奈,“老夫人,溫晴並不喜歡我。”
“更何況我馬上要結婚了,婚禮就在四天後。”
“什麼婚禮?”溫晴剛從樓上下來,聽到婚禮兩個字,眼神中立刻帶上了防備。
看到茶幾上的銀行卡後,她更是像炸了毛的貓,衝下來將卡掰做兩截丟到了我臉上。
“李 斯年!你有完沒完?”
“你以為你去借錢,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
“我說過了,你配不上我!還不快從我家滾出去?”
鋒利的銀行卡劃過我的臉,點點血珠順著傷口冒出。
溫老夫人驚呼出聲,大罵溫晴太過分。
溫晴卻紅著眼,歇斯底裏開口。
“過分的人是他李 斯年!”
“明明是個孤兒,卻妄想通過娶我攀高枝!”
“他借的可是高利貸!到時候還不上,整個溫家都要跟著遭殃!”
“奶奶,你忍心看整個溫家毀在他的手上嗎?”
溫老夫人看向我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欲言又止。
“斯年,你真的借了高利貸?”
還不等我開口,溫晴搶先一步道。
“他是個孤兒,這麼多年一直靠吸溫家的血活著,不去借高利貸,哪來的那麼多錢?”
“李 斯年,你很有心機,隻可惜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為了徹底斷了我的念想,她甚至主動向溫老夫人坦白。
“奶奶,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腹中孩子的父親是首富之子孫厲!”
“他說過,隻要我生了兒子,就會娶我為妻!”
怕溫老夫人不信,她還拿出不少江厲開著豪車出入高端場所的照片作為明證。
溫老夫人陰沉的麵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
輕咳一聲後改口道。
“斯年,你能為晴晴做到這一步,我很感動。”
“但過日子不是過家家,不能意氣用事。”
“這樣,錢你拿回去,晴晴的事,不用你管了。”
看著麵前一副為我考慮模樣的溫老夫人,我忽然覺得好笑。
動動手指,轉了一筆錢到溫家賬上。
“一碼歸一碼。”
“就當我還這麼多年溫家對我的養育之恩了。”
後院的畫室裏,我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心情前所未有的輕鬆。
還有四天,溫晴還有溫家,與我再無瓜葛。
忽然,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想出去看看,卻發現門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紋絲不動。
溫晴就站在和我一門相隔的院子裏,指揮著家裏的傭人,將我送給她的東西全都搬到門口。
“李 斯年,我馬上就要和首富的兒子結婚了,你的破爛放在家裏不合適。”
“反正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幹脆一把火燒了算了。”
小院裏的東西堆積如山,全都是這些年我送給溫晴禮物。
甚至包括送給她的定情之作,同時也是我的畢設,導師說最有可能拿下今年全球設計金獎的那件純白婚紗!
“不要!”
我拚命拍打著門,想要阻止溫晴。
可她卻拎起旁邊的汽油桶,殘忍的澆在了婚紗上。
然後將打火機丟在上麵。
“李 斯年,比起你欠我的,這些隻是九牛一毛!”
“滾出溫家!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溫晴說完,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後院。
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所有心血化為灰燼。
更糟糕的是,高溫讓畫室的門開始變形。
大量濃煙爭先恐後從縫隙中湧入,肆意剝奪我的呼吸。
我好像,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