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夫人將手上的翠綠色扳指褪給了我。
“斯年,晴晴就是被我給慣壞了,她本性不壞。”
“你兩從小一起長大,你真的忍心看她身陷囫圇不管?”
我認出了那是象征著溫家家主之位的祖傳扳指。
默不作聲將它推了回去。
“既然溫小姐早就心有所屬,您又何必棒打鴛鴦?”
“我看這件事,並沒有您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溫老夫人的眉頭卻皺的比之前還緊。
“從晴晴出事到現在,那個男人別說露麵,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要麼沒擔當,要麼就是羞於見人。”
“斯年......”
溫老夫人還想開口,卻被我直接打斷。
“老夫人,強扭的瓜不甜。”
“照片的事我會想辦法,溫家對我有恩,我不會袖手旁觀。”
出了溫家,我第一時間將自己所有資產和作品全都掛到網上變賣。
但我清楚,這點錢杯水車薪,甚至連點天燈的門檻都夠不到。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卻突然停在了我麵前。
豪車上下來個管家模樣的男人,激動的握住我的手。
“少爺!我終於找到您了!”
他拿出我和首富的親子鑒定結果,要帶我和身在海外的親生父親相認。
我卻拿出隨身攜帶的畫板,按照記憶迅速畫下一個女人的側臉。
“不急,先幫我找到她再說。”
管家卻麵色劇變,“這不是蘇氏財團的女總裁蘇暖嗎?”
“傳聞她是個石女,性情乖戾,因為無法圓房廢了十任丈夫。”
“哪怕蘇家開出百億美金懸賞贅婿為蘇家開枝散葉,也沒有一個男人敢應征。”
“少爺您怎麼會和這種女魔頭認識?”
女魔頭?
可我分明記得,前世我全家被溫晴燒死,是她不遺餘力為我全家打官司,成功將溫晴繩之以法。
我至今還記得她以未亡人的身份在我靈柩前落下的那一滴淚。
“少爺?”
管家的聲音讓我意識回籠,我問他。
“蘇家要贅婿是吧?”
“你去問問,看我符不符合要求?”
管家瞳孔地震,下意識勸我。
“少爺,蘇家就是狼坑虎穴,您可千萬不能去啊!”
我卻打斷他道。
“想要我回家,這是唯一的要求。”
管家隻好去請示我的首富父親。
但無論他們說什麼,我始終堅持要當蘇家的贅婿。
無奈,我爸媽隻好答應將我的照片遞給蘇家問問。
沒想到當天下午我就收到了蘇暖的好友申請。
“我是石女,無法 像正常女人一樣給你家的溫暖。”
“如果你後悔,我可以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
驗證消息裏,蘇暖的話官方又冰冷。
我卻莫名想到了前世她力排眾議為我全家伸冤的畫麵。
一秒通過了她的驗證申請。
“我想做蘇家的贅婿,無關其他,隻是因為你。”
聊天框上“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持續了三分鐘。
就在我以為蘇暖不會再回我的時候,新的消息卻彈了進來。
“婚禮定在一周後。”
“在這之前,你隨時可以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