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就將我帶進公司。
「你先從我助理做起,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公司裏沒人知道你身份,好好幹和同事們好好相處。」
我沉默點頭。
從頭學起,卻在下午碰見了吳青青。
她現在代表季宴理全權負責和我家的合作。
她翻了翻文件夾,撿起我胸前的助理工作牌。
淡淡瞥了一眼,輕嘖了聲。
「呦,這算婊子從良來了?」
話裏譏諷又濃又利。
就像她當年的造謠誣陷一樣。
可我再也不是意氣風發,能陪她舌戰的顧含霜了。
我斂下眉,輕抽回工作牌。
「吳總,辦公室在你背麵。」
她意外地揚揚眉。
「這是學乖了?」
「當初你要這麼乖,我也不用花那個心思對付你......」
我無聲笑了笑。
「吳總,他是你的,你收好。」
她無趣地哼了一聲,扭著身子進了我爸的辦公室。
門開的那一刹那。
我看見爸爸對著她,泛起的和煦笑容。
腦海裏又浮現起五年前他臉上的冷厲。
我無數次解釋,辯駁。
她酒裏的藥不是我下的。
季宴理不信。
爸媽也不信。
我還要再辯,爸爸兜頭甩過來一巴掌。
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我從來不知道打耳光可以那麼疼。
委屈的目光投向季宴理。
他看也不看,眼底是我恐懼的狠厲。
「你哪隻手下的藥?」
「我沒有......」
他拿起酒瓶敲碎一把紮進我右手。
我差一點兒昏死過去。
可即便那樣。
他們猶不解恨。
就將被灌藥的我丟進了「夜色」,那一夜,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進了我房間。
又有多少人饜足之後走出去。
視線落在猙獰的疤上,那些隱痛仿佛又隔著皮肉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