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滬城大少季宴理,愛得瘋魔入骨。
五年後,我是夜色最紅女公關。
所有男人,都是我的入幕之賓。
被接回顧家那天,所有人看過來的眼神恨不得扒下我一層皮。
隻有季宴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哄著我:
「乖乖的,別再找青青麻煩,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好。」
我麵上怯怯點頭。
心底卻在無聲譏笑。
對我好的那個人,從來不是他。
季宴理,我要你和吳青青活著受刑。
......
紅色的法拉利停在路邊。
沒有吳青青的身影。
男人還是那模樣,一副斯文矜貴的做派。
眉宇間,既有溫柔又有殘忍。
我站在路燈下,看著他,恍如隔世。
心腔裏的滿腹悲意似乎要壓不住,沒入頭頂。
他瞥了我一眼,眼角微挑。
「怎麼?啞巴了?不認得我了?」
我死死咬住唇瓣,直到喉間湧起腥甜,才將那股子恨意勉強壓下幾分。
話音未出,唇角已然翹起一抹弧度。
「季少化成灰,都能認得。」
我一字一字往外蹦,生生將咬牙切齒的話。
帶了幾分繾綣柔情的味道。
他突地逼近,鼻尖差一點撞上來。
漆黑的眼有兩個小小的人。
死死掐著手心,我忍住想躲開的衝動。
他略帶溫度的視線,掃過我全身,有些嫌惡的捂上了鼻子。
「哪來的血?」
我抿抿唇,善解人意似的後退幾步。
默了一刻,才低低應聲。
「上火了......流出的鼻血。」
嗓音一出,喉間的哽咽幾乎要忍不住。
我垂下頭,睜大眼,硬是逼回眼底的淚。
再不發一言。
他無趣般輕嗤一聲。
有些懶散的開口。
「衣服臟了,就別汙了我的車,再過5分鐘,顧家的司機就到了。」
「你等著吧......」
他人已經鑽進車裏,揚長而去。
黯淡的月色將我包裹。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海裏卻想著那副沒有溫度的懷抱。
回到家,恍如如昨。
「過去就算了,以後你還是顧家小姐,我和爸會給你找個好男人嫁了......」
「那地方的人,就別聯係了。」
「臟......」
爸爸被背著光,坐在對麵眉頭緊鎖。
媽媽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
隻有我沉默不語。
手指下意識地在手機上劃著。
「我到家了,沒有你的體溫好冷,記得來看我。」
沒有響鈴。
也沒有震動。
可我還是固執地等著,直到耳邊傳來一道隠怒聲:
「發什麼呆?你媽和你說話!」
爸爸聲音很大,臉色並不好看。
媽媽紅了眼眶,要哭不哭。
我掩下心底的不耐。
垂頭,嗯了一聲。
五年沒見,他們演技精湛了。
那晚,他們也說要護我,可一轉身便眼睜睜看我被送進了「夜色」。
沒有阻攔。
也沒來看我。
「都沒嫌棄她臟,竟然還給我們看臉色?」
「要不是她給吳小姐下了藥,她能被人......」
「好了......」
「好歹季少氣也消了,我們看緊點,千萬別再出什麼事......」
我將未關嚴實的門縫,輕輕合上。
轉身關了燈。
下意識又咬緊了唇。
直到嘗到了血的味道。
隻是這次。
再沒有溫暖的唇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