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三歲生日當天。
傅斯遠的白月光帶著一位和我女兒年紀相仿的男孩上門認親。
傅斯遠雖疑惑,但還是在白詩雅紅著臉坦白孩子是在她們分離那日酒醉得來時坦然接受了。
傅斯遠心疼二人在外多年,命我去把客臥收拾出來。
我眉頭微蹙,反駁道:“有酒店為什麼不讓她們去住?”
......
卻不想傅斯遠以為我排斥她們,生氣地看著我道:“酒店那麼多細菌,詩雅生孩子我沒有在她旁邊照顧她已經讓她落下了病根。”
“你有沒有良心,你就算不喜歡斯雅,可知遠是我兒子,他好不容易有爸爸,你忍心把他趕出去嗎?”
見他這麼說,我雖不舒服卻也沒再反駁。
理智告訴我這是不對的,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更何況傅斯遠沒有出軌,孩子也是在認識我之前有的,我沒有任何借口再把人趕走。
家裏沒有請阿姨,家務三餐都是我做。
很快我就收拾出了客房。
好在我平時打掃會順便收拾,以至於現在收拾起來沒那麼麻煩。
剛打掃完我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的吵鬧聲,伴隨著女兒的哭腔響起。
我慌亂地跑出客廳,就看到傅斯遠和白詩雅抱著白知遠坐在沙發上哄著。
而我的女兒以摔倒的姿勢倒在地上,腳上還磕碰出了血絲。
我將女兒抱起來,給她擦了眼淚。
白詩雅坐在沙發上,高高在上地看著我們,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我抱著女兒安慰,看向傅斯遠,想要得到一個解釋。
“小孩子之間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她自己沒站穩摔了而已。”
不可能,我女兒自己摔倒從來不會哭。
很快我的視線就落到白知遠麵前的蛋糕上。
隻是一秒我就知道了女兒受傷的原因。
我上前奪過蛋糕,好聲好氣和白知遠道:
“今天是小語的生日,把蛋糕還給小語好不好?”
白知遠見蛋糕被奪走,瞬間哭出聲。
嗓音洪亮,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斯遠見狀一巴掌抽打在我的臉上,從我手裏拿走了蛋糕。
他失望地盯著我:“小遠剛回到家你就這樣對他?”
“他還是個孩子,想吃個蛋糕而已你有什麼好搶的,女兒在家養尊處優也不缺這一個蛋糕。”
隨後他轉頭,臉上帶著笑意耐心地哄著白知遠:
“今天是我們小遠第一天回家,這個蛋糕給小遠切好不好?”
白詩雅看著這一幕輕笑了兩聲,開口道:“沫沫姐,一起吃蛋糕吧。”
臉上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傅斯遠的手勁很大。
大到我腦子有一瞬間空白。
這是傅斯遠第一次動手打我。
隻因為一個蛋糕。
女兒害怕地抱住我的大腿,我發懵地看著眼前其樂融融在我給女兒定製的蛋糕麵前慶祝的一家三口。
好像我們才是外人。
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也讓我的心開始麻木。
我鼻子發酸,有點想哭,我覺得我有點委屈。
但是我沒有,女兒發抖的身體告訴我,我要冷靜。
我帶著女兒去洗漱,卻看到白詩雅端著一塊已經被戳得不成樣子的蛋糕站在門口。
她沒來偽裝,臉上的厭惡盡顯:“溫沫,替代了我這麼久的位置,你也該讓位了。”
“傅家主母的位置隻能是我的,而我的兒子是傅家唯一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