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白詩雅周旋。
這一晚上對我來說發生了太多事,我太累了。
冷漠地看著她:“我不是誰的替代品,你應該不是誠心想來送蛋糕的,請你讓開,我女兒要休息了。”
白詩雅並不打算放過我,伸手攔住我。
然後我看著她將手裏的蛋糕摔到地上,將頭發揉亂,大聲尖叫了一聲。
聲音刺耳極了,我條件反射地捂住女兒的耳朵。
傅斯遠來得很快,行色匆匆,滿臉焦急。
他將白詩雅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看到沒有傷口才放下心來。
視線落在地上的蛋糕上,他將我推撞到身後的牆上。
因為太突然,我沒有任何防備。
後腦勺重重地撞上牆壁,隻一瞬間我眼冒金星,疼得蹲下哭出聲。
女兒抱著我大哭,軟萌的奶音充滿了擔憂:“媽媽你怎麼了媽媽?”
“我不要你疼,媽媽......”
我條件反射地抱著女兒,靠在她身上緩了好一會。
頭頂傳來傅斯遠的聲音,我聽得並不真切:
“詩雅好心惦記著女兒的生日給你送蛋糕,你又是怎麼對待她的!”
眼前終於有了亮光,我狼狽地扶牆站起身。
傅斯遠還想說什麼,看到我麵色蒼白臉上全是冷汗後還是吞了回去。
他幹巴地道:“誰讓你自己不站穩。”
“你皮糙肉厚的上點藥就行了,別在這裝。”
他帶著白詩雅離開,留下我和女兒在原地。
白詩雅轉身前湊近我笑著道:“傅家太太這個位置,隻會是我的。”
我看著並肩前行的兩個人隻覺得無力,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我抱著女兒回了主臥。
因為沒有蛋糕,女兒眨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裏麵還含著淚。
聲音軟萌地道:“媽媽,今天小語為什麼沒有切蛋糕。”
“老師說小語又長大了,今天有大蛋糕的,還有三支蠟燭許願......”
我心疼地抱著她,聲音也帶著哭腔:“對不起寶寶,媽媽明天早上去給你買蛋糕,好不好?”
女兒雖然才三歲,但很懂事,聽聞立即點頭,兩個梨渦笑著親了我一口:“媽媽我愛你。”
“我也愛你,寶寶。”
女兒很快就睡著了,我卻精神百倍。
我起床找了醫藥箱,給後腦勺塗了藥。
才發現手臂也割到了一個長的口子。
消毒水澆在我的傷口上,我卻不覺得疼。
我坐在客廳裏,沒有開燈,傅斯遠和白詩雅在客房哄白知遠睡覺。
餐桌上還有吃剩下的一半蛋糕。
淺亮的月光照進來,照在蛋糕上。
好像在提醒我今天發生了什麼。
傅斯遠多了一個兒子。
白詩雅帶著兒子住進了家。
他們都很高興。
但他們好像忘記了。
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傅斯遠對白詩雅母子很重視,像得到了珍貴的寶物。
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我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傅斯遠在意的是白詩雅還是白知遠。
可是他說過的,他不在乎有沒有男孩子,但如果是女孩子他會保護好她。
哄睡白知遠,傅斯遠從客臥出來。
臉上的笑容從看到我的那一刻開始凝固。
看到我麵前的藥箱,他坐到我身邊。
他摟過我關心道:“沒事吧?”
我低著頭,沒什麼情緒地回道:“沒事。”
傅斯遠瞬間鬆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笑道:“你看,我就說你皮糙肉厚,塗點藥就沒事了。”
“詩雅帶著白知遠這些年很辛苦,你多多包容一下,別和她作對。”
“你知道我的心裏隻有你,我隻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讓她們住進來。”
聽他這麼說,我抬起頭,心裏的陰鬱散了些,聲音都歡快了:“真的?”
傅斯遠發誓道:“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繼續道:“那她們什麼時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