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娟從醫院回來後,沒有來看我的傷口。
但她給了我一張卡,告訴我每個月會按時給我打5000塊零花錢。
我的臥室換到了小望隔壁,除了床還放得下書桌衣櫃和一個小沙發。
管家陳姨一口氣買回來十幾套新衣服,我低著頭局促的道謝。
她摸了摸我的頭,歎了口氣。
不被愛的孩子,才對愛有著極高的敏銳度。
對我來說,無論是憐憫還是愧疚,隻要能帶來實在的好處。
那就是愛。
小望周歲那年的新年,和家裏冷戰一年的蘇之夏被沈翊鳴勸了回來。
推開門正好看到陸娟正往我碗裏夾一塊紅燒肉。
她紅了眼睛,哽咽著問:「媽媽,你不要我了是嗎?」
陸娟筷子停了停,畢竟是她養了20多年的親生女兒。
聽到這話,怎麼可能不心疼。
我從陸娟身邊抱起小望,對她說:「陸姨,你和姐姐好好談,一家子沒有隔夜仇。」
路過蘇之夏身旁時,她掃了我一眼。
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我一個趔趄撞上桌角,卻牢牢的護住了懷裏的小望。
陸娟急的一下站了起來。
蘇之夏盯著我的手腕,惡狠狠地問:「誰允許你戴這個鐲子的?」
這是上次她和陸娟吵架時,自己從手腕上拽下來的。
據說蘇家祖母會給每個孫輩都準備一個。
昨天老宅給弟弟把鐲子送過來後,我拿著逗他咿咿呀呀的玩。
陸娟聽著小望咯咯的笑聲,突然把這個拿出來戴在了我的手腕上。
此時小望被嚇哭了,陸娟過來把我推走。
關上門的時候,陸娟和蘇之夏爆發了更厲害的爭吵。
沈翊鳴跟著我一起出來了,直到我拐彎上樓,還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始終黏在我的後背上。
我舔了他七年,如今他終於開始對我感興趣了。
情人節那天,我照例給沈翊鳴寄去了巧克力。
然後化了一個練習許久的素顏妝,換上可愛又不顯得過於用力的休閑裝。
半小時後,沈翊鳴打來電話:
「之雨,出來見見我?」
車內狹小的空間,沈翊鳴把我困在副駕上,兩個人吻的難解難分。
他窩在我耳邊說情話的時候,透過前玻璃,我掃見拿著望遠鏡偷窺的蘇之夏。
我笑著閉上眼,抱緊身前這個秀色可餐的男人。
這是蘇之夏最後的底牌。
如今,已經落到了我的手裏。
我扮演好一個被寵幸的舔狗,暈頭轉向的被沈翊鳴帶到了酒店。
他的手撫過我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眼底有藏不住的憐憫。
我吻著他的唇角:「翊鳴,知道嗎?好幾次我快被姐姐打死,都是你救了我。」
沈翊鳴有些疑惑,我笑著解釋:
「也許對你而言,隻是一次不忍心,一點點憐憫,可你的一句話,卻是我的一道光。」
「所有人都以為我貪圖你好看又有錢,但隻有我知道,你對我有恩。」
他呢喃著我的名字,眼底滾動著不可明說的感動。
每個男人都做著拯救灰姑娘的英雄夢。
在抵死的纏綿過後,我終於得到了他的一絲真心。
那夜我回到家,從箱底拿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紅包。
淚水滾滾而落,我低聲問:
「媽媽,我做的很好對不對?」
「放心。」
「他們......一個都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