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緊緊抓住陸承澤鉗製住我脖子的手,徒勞的掙紮著。
在要窒息的最後一刻,陸承澤終於鬆開了手。
“咳咳咳,陸承澤,你,你又發什麼瘋?”
我一邊拚命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大聲質問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招惹到了他。
“你還裝?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明明知道我們家馨馨對海鮮過敏,還故意給她送海鮮零食,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家馨馨?”
跟在陸承澤身後的陸母氣衝衝的走上前,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隨後又覺得不解氣,尖銳的美甲在我身上死命的掐捏著。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之前勾的我兒子有了女朋友忘了娘,現在又想害咱們家馨馨!”
“我沒有!”
我一邊躲閃著,一邊大聲解釋,撕扯間陸母腳下一滑,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
“媽!”下一秒,陸承澤就一把將我踹翻在地,慌忙的將陸母攙扶起來。
我捂著被踹的心口,麵色蒼白的吐出一口血來。
“徐月涵,別裝了,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他看著我,眼裏的厭惡再也掩蓋不住,再也沒有絲毫的信任。
“既然是你害得馨馨過敏住進重症監護室,那她受的苦,你也得受一遍。”
他揮揮手,身後的保鏢端上來了一盤花生醬,我瞳孔驟然緊縮,拚命閃躲,卻被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卸掉我的下巴,將一勺勺的花生醬塞進我的嘴裏。
大片大片的紅色疹子迅速冒了出來,喉嚨也瞬間腫脹,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知道錯了嗎?”陸承澤抱著手臂,目光冷冷的掃視著捂著喉嚨痛苦掙紮的我。
“救......救救我。”
我從喉嚨見艱難的擠出幾個字。
我從小就對花生醬過敏,有一次我和陸承澤約會,我誤食了帶著花生醬的餐前麵包,陸承澤冒雨背著我衝到醫院,連自己的腿何時扭傷都不曾發覺。
自那以後,我吃的所有食物,他都會親自嘗一遍,不讓我冒絲毫的風險。
如今,他卻親自將這塞到我的嘴裏。
“別裝了,那根本不是花生醬,你不會過敏的。”
他神情淡漠的看著我,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聽聞聖扇寺的平安福最是靈驗,當初你三跪九叩替我求來了一張,現在也替馨馨求一張吧,算是你對她補償,畢竟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他朝身側保鏢擺擺手,絲毫沒有顧及我此刻的痛苦與狼狽,徑直壓著我去了聖扇寺。
將我死死按在凹凸不平的台階上。
“記住是三跪九叩,這樣求來的護身符才最是靈驗,你少跪一次,那後果你是不會想知道的。”
陸承澤丟下這句話便帶著人轉身離開了,絲毫不害怕,我會不聽他的話。
因為他一向最是懂得如何拿捏我的痛處,讓我反抗不得。
我跪在石梯上自嘲的想著。
心在這一刻徹底死去,眼底的淚也早就流幹了。
過敏引起的喉頭水腫,呼吸困難,讓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衝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