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產當天,我從麻醉中蘇醒,就看到穿著婚紗的妹妹把孩子抱走。
穿著禮服的老公親昵的摟著她。
我想起身看看我的孩子,卻被妹妹一腳踹開。
“什麼你的孩子,這是我和曜丞的孩子!”
我這才知道,今天是他們的婚禮,而我懷胎十月生下的是他們兩的孩子。
為了這個孩子,我不顧疼痛,每天都打保胎針。
我崩潰,質問他們為什麼。
老公一把扯住我的頭發,把我甩到地上。
“你害得欣欣失去做母親的機會,這本來就是你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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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藥的效果還沒過。
我不可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妹妹沈欣欣穿著潔白的婚紗,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
老公厲曜丞親昵的摟著她。
顯然像一家三口的模樣。
她表情有些瘋狂。
“什麼你的孩子,這是我和曜丞的孩子!”
“不,這不可能!”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但麻醉的效果還未完全消退。
沈欣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姐姐,你以為曜丞真的愛你嗎?”
“從始至終,他愛的人都是我,要不是我需要一個孩子,他怎麼會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這麼久?”
我轉向厲曜丞,眼神中滿是哀求。
“曜丞,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是我們的孩子啊!”
厲曜丞的眼神冷漠得可怕,他鬆開摟著沈欣欣的手,走到我床邊。
“自己看吧,試管嬰兒同意書。”
他的聲音平靜得近乎殘忍。
“用的是欣欣的卵子和我的精子,隻是借用了你的身體,沈念安。”
我顫抖著手拿起那份文件,模糊的視線努力聚焦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當我看到"供卵者:“沈欣欣”幾個字時,一陣眩暈襲來。
“不,這不可能!”
我搖著頭,淚水不受控製地滾落。
“我記得清清楚楚,用的是我的卵子,我打了那麼多針。”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那長達三個月的試管嬰兒準備期,每天注射激素的痛苦。
取卵手術後的劇痛。
胚胎移植後為了保胎每天打的黃體酮針劑。
我的臀部因為長期注射而淤青發硬,連平躺都成了折磨。
而現在居然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別人做嫁衣。
我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那些痛苦的日子,那些滿懷希望的等待,原來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為什麼?”
我心口酸澀,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厲曜丞一把扯住我的頭發,強迫我抬頭看他。
他的眼神冰冷,沒有一絲往日的溫柔。
“你害得欣欣失去做母親的機會,這本來就是你欠她的!”
我和沈欣欣是雙胞胎。
隻因她出生時身體比較弱,從小到大爸媽就對她更偏愛。
而我必須讓著她,保護她。
她眼饞的玩偶,我攥著絨毛的手心被掐出血痕,還是得笑著遞出去。
她皺著眉說我穿白裙子像怪物,第二天我所有裙子都被剪成碎布條。
她在後台把我推下台階,膝蓋骨碎裂的瞬間。
從此我隻能扶著拐杖,在台下看她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