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茵為了刺激竹馬恢複記憶,答應跟我結婚。
婚禮上,竹馬拿酒瓶瘋狂砸在我頭上,
沈茵茵卻嗬斥保鏢拉住我讓我不能反抗。
酒瓶碎裂,刺進皮膚,我縫了88針!
竹馬轉身抱住沈茵茵,渾身發抖。
“我想起來了,茵茵是我的。”
滿場賓客都嘲弄的看著我。
沈茵茵滿臉心疼的抱著竹馬對我說:
“你滾吧,你的任務完成了,我總算沒白忙一場。”
接著她當著全場賓客的麵吻住了竹馬,
眼含熱淚的訴說著他們曾經的隱秘情事。
從他們在學校器具室裏的愛的探索,
到他們的第一百次在浪漫夜空下極致纏 綿......
她拉著竹馬的手,按在自己的低 胸禮服上:
“從今以後,這兒隻有你能碰!”
我被血糊了眼,扯開領結。
宣布婚禮取消。
...
但我沒想到,婚禮現場會發生爆炸。
那一瞬間我豪不猶豫的撲倒了沈茵茵,頂棚的吊燈直直砸在我頭上。
後腦傳來劇痛,鮮血噴在沈茵茵潔白的禮服上。
意識模糊間我看到沈茵茵笨拙的掙脫我,爬向許馳。
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阿馳別怕,茵茵在這裏。”
滿場賓客驚叫四散,我精心準備了半年的婚禮,
就像一場笑話。
再睜眼,我躺在醫院,頭上包著厚重的紗布。
意識迷糊,隻記得爆炸的一瞬間,強烈的擔憂讓我心臟緊縮。
沈茵茵有沒有受傷?
慌亂中轉頭看見,她就在我身邊。
我鬆了一口氣。
但她卻目光冷淡:
“莫彥舟,你這樣有意思嗎?明知道我為了刺激許馳才答應嫁你,你演這場戲圖什麼?還是,你是衝著許馳來的?”
我擔憂的心瞬間冷卻,眼神也冷了幾分。
她立刻警惕的看著我:
“我警告你,許馳就是我的半條命,你別做多餘的事。”
我如墜深淵。
她覺得這場爆炸是我精心策劃的?是啊,我圖什麼?
我不自覺說出了口。
她神色緩和了些:
“如果不是針對許馳,那這種苦肉計真的沒必要,你用過一次就夠了。而且許馳恢複了記憶,我們和好了!”
我忽然從迷茫中抽離,想起婚禮上發生的事。
沈茵茵當著所有賓客的麵描述她和許馳在床上的細節,隻為幫他恢複記憶。
那時她麵色桃紅,眼神希冀,旁若無人!
從他們青澀的初夜,她的疼痛、許馳懟她的憐惜事無巨細......
到他們每一個紀念日,每一個難忘的夜晚。
我當時像被釘在原地,萬箭穿心。
好一出癡男怨女的苦情戲,想起這一幕我反射性的想吐。
她鄙夷的斜眼看我站起身要走,卻被推門進來的護士攔住。
“你是家屬嗎?病人今晚得陪床。”
她愣了一下:
“沒必要吧,我剛剛問過醫生了,他根本沒事。”
接著她淡漠的說了句:
“我得回去,許馳怕黑。”
護士再次攔住她:
“你看他這樣像沒事嗎?酒瓶的碎玻璃紮進頭皮,又被吊燈砸,腦袋上縫了88針!你不陪床就聯係他其他家屬。”
沈茵茵像聽笑話一樣表情玩味:
“他沒有家屬,他活該孤家寡人,不過你們放心,他有錢,不會欠醫療費的。”
我的拳頭幾次捏緊又鬆開又握緊。
在她出門的瞬間我抬手掃落床頭的果籃。
這一動作牽動頸部,讓我一陣頭暈目眩。
護士趕緊來扶我
“7床,你不能太激動的。”
我緊閉著眼,忍過一陣劇烈的刺痛。
再睜眼,沈茵茵倚靠在門邊:
“戲可真好,莫彥舟,你不去拍電影真的可惜了。”
接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