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鄭重地收拾了一番,去送女兒最後一程。
看著那具小小的身體被推入火化爐,我心如刀割。
希望她下輩子能夠投胎到好人家,別再遇上像我一樣沒用的媽。
我抹了把眼淚,如今我孑然一身,終於可以抽身離開了。
毫無意外地,直到葬禮結束,方子期都沒現身。
倒是蘇月發來一張無名指戴著鑽戒的照片。
她洋洋灑灑地發了篇小作文給我:
“別以為有孩子傍身就萬事大吉,子期心裏隻有我,以後我生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暈倒期間,我們倆一直在一起。”
說完發來一堆照片,
照片裏,我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她在方子期身邊曖昧。
“子期說,你是我倆最好的催情劑,托你的福,我們那天玩兒得很盡興。”
我看著那兩張滿是情欲的臉,胃裏突然一陣翻湧。
扶牆幹嘔了好一會兒,我拚力摘下手上的玉鐲,把它交還給方母。
這是結婚時方子期送我的——方家的傳家寶,
然後抱著我爸的骨灰離開了。
......
臨近半夜,方子期才盡興回家。
看著門口掛起的白幡和挽聯,他酒醒了一大半:
“媽,這是怎麼了?誰出事了?”
說完像想到什麼,驚駭道:
“難道是晚辭的爸爸?”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通知我?晚辭肯定傷心壞了。她在哪兒?我去陪陪她。”
“對了,我孩子也抱出來吧,這麼久了,也該看看他了。”
方母忍無可忍終於爆發,反手就把一張死亡證明甩到他臉上:
“你還有臉提晚辭?你配嗎!她父親過世,你關心過一句嗎?”
“你沒孩子了!今天是他的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