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是皇商之女,她也有很大的經商天賦。
在宴會期間我就以與她投緣為名私下聊了很多。
她看著我給她的經商之術眼睛發亮,答應與我合作,並向我保證這經營之術在她手裏,不出三月我們的產業在京都必定會名聲大噪。
果然,短短兩月我們開的聚味坊和金銀堂就火遍了京都。
這兩月裏同樣發生了很多事。
在賞花宴上那一出,太傅逼宮正初將我交出,宮正初自是不願,以至於他與關琪的婚事不了了之。
但為了抵抗宰相,他將主意打到其他貴女身上。
身份高些的就納為側妃,身份低些的就納為小妾。
真是窩囊,隻會通過女人來滿足自己的私欲。
短短兩月,宮正初的後院竟多了二十餘人。
一時間我成為了京都的笑柄,宮正初的情深不壽也成了笑話。
他在閨閣小姐之間的名聲算是壞了。
聽著京都人對他的議論,宮正初有些慌張,他明白他身上的光環有一部分來自深情的加持,為了挽救自己的名聲,也為了暫時避開宰相與太傅的共同針對,他以我思念家鄉為名請旨同我歸家一趟。
我不禁鄙夷地嗤了一聲。
既要朝臣的助力,又要維護自己的深情人設,哪有這麼好的事。
但想起陶西寄給我的信裏所言,我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與回京的路不同,返鄉的路異常順暢。
我看到自己的小院,心裏有種莫名的惆悵。
明明才離開一年多,但卻仿佛過了數十年。
晚上我在屋內等宮正初用晚膳,但他的暗衛卻支支吾吾地來報,「王妃,王爺說您不用等他了,他今日在外麵過夜。」
我了然點了點頭,夾起了自己愛吃的。
平時在京都時,宮正初以處理公事為名很少陪我用膳,但我卻知他書房裏有一間暗室,是他養著嬌人的地方。
如今來到這偏僻小城,消息難傳到京都,破壞不了他深情的人設,更是直接不演了。
宮正初這這一呆在外整整四日都未回來,正好方便了我同李增談話。
李增乃是前任驃騎大將軍之子,也是宮正初不敢得罪宰相找的貪汙賑災糧的替罪羊。
陶西在信中講李增就是流放在這一帶。
李增此人重情重義但性子魯莽必定會來尋宮正初報仇。
果不其然,在第二日晚,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住我的脖子,「宮正初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