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戰死後,我與兄長相依為命,可如今唯一的親人也要離我而去不知何時能夠再見了。
一時間,我覺得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大腦。
我狂奔回府,顧不上一身狼狽,衝進紀長青的房間。
“你為何構陷我兄長!”我猩紅著眼看著紀長青冷漠的麵孔,“紀長青,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我自責愧疚,巨大的痛苦快要把我撕碎,可紀長青卻像是看不見我的悲傷絕望,他就坐在原地,欣賞著我的難過。
而後,他笑了。
“步聽風攔下奏折是你提議的吧。”紀長青言語間盡是冷漠和恨意,“步聽月,若不是你,或許皇上就重查阿婉的案子了。“
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偏執,冷笑著看著我,“你兄長是咎由自取,誰叫他得罪了我呢?”
“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說我,他用力扯住我的胳膊,將我往祠堂的放下拉。紀長青的手死死地鉗住我,被他攥住的地方泛起巨大的疼痛。
到了祠堂,被他粗暴地摔倒這堅硬的地麵上,冰冷地石板和四肢百骸泛起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我被他摁在地麵上跪下,他掐著我的臉,逼迫我看他的眼睛。
“我快要恨死你了,步聽月。”紀長青的眼睛是猩紅的,像是某種可怕的惡鬼。
“我多希望你這個冷血又惡毒的人去死啊。”他冷笑,“當年阿婉說,你喜歡我,求我娶你,好讓她進宮。”
“你看,明明你那麼討厭她,她還是願意幫你。”紀長青恨恨地看著我,“她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死呢?明明該死的是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