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產那日,太子與白月光對酒當歌。
白月光不勝酒力,太子便召集全城醫者為她診治。
而我難產得不到救治,腹中胎兒被活活憋死。
太子卻認為是我在爭風吃醋,連孩子都算計。
為了懲戒我,他當著我的麵將胎兒沉湖。
寒冬臘月,他摟著白月光冷眼看我跳入湖中。
之後我被他關入柴房,他則籌辦迎娶白月光的婚禮。
我何時認錯,他便何時放我出去喝敬茶。
可他不知,聖上已經允了我的和離請旨。
我不必再向他服軟認錯。
五日後,我便能離開他了。
我從混沌的意識中醒來時,沈煜淩已經回來了。
他還帶了年少時的白月光顧清秋回來。
她確實明豔照人,玉手自然地搭在沈煜淩肩上,比我更像太子妃。
對比臉色深沉的沈煜淩,她神情溫和。
“淩哥哥,太子妃此刻身子還虛,你別責怪她。”
話落,沈煜淩的臉色更加難看,死死捏住我的手腕。
從前他待我溫潤生怕我受傷,此刻卻幾乎捏碎我的骨頭。
手腕的痛抵不上生產時的撕裂痛,我啞聲問道:“孩子呢?”
我拚死生下的孩子,此刻卻沒見到。
沈煜淩轉而掐我的脖子:“你竟還敢提孩子!”
“我不過是陪清秋喝些酒,你就要計較,甚至對孩子動手。”
“是我看錯了你。”
“若不是你爭風吃醋,拿孩子做籌碼,他怎會一生下來就是死胎!”
我無法接受,竭力掙開沈煜淩的鉗製。
我抬眸死死地盯著沈煜淩:“你為什麼叫走所有的太醫和大夫?”
聞言,沈煜淩臉色微變,下意識後退。
在我難產之際,沈煜淩正和沈清秋風花雪月對酒當歌。
之後沈清秋不勝酒力,說頭昏。
沈煜淩便緊張地召去所有醫者,為沈清秋診脈。
而我難產嚴重,府中的穩婆無計可施,要醫者在旁診治才行。
下人便拿了太子府的令牌進宮找太醫,卻發現太醫院空無一人。
而京中的醫者大夫,也都被叫走。
下人無計可施,就這樣耽誤了一夜的時間。
等他們趕去沈府找沈煜淩時,沈煜淩卻覺得他們擾了自己的情調。
傳話的下人被他打斷一條腿,直至深夜才爬回太子府。
最後我的人趕去城外找了個赤腳大夫趕回來。
可沒想到,還是太遲了。
兩天一夜,最終我生下的是個死胎。
我跌落床下,咬牙試圖往外爬。
無論孩子是死是活,我都要見到。
見我這般,沈煜淩到底不忍心,過來扶我。
沈清秋卻懵懂開口:“我見其他婦人生產都很輕鬆,隻要穩婆就行。”
“太子妃平日裏金尊玉貴嬌養著,不比尋常婦人難生才對,怎麼......”
話落,沈煜淩收起不忍。
他的腳踩在我方才被他捏腫的手腕上,用了死力。
“我看是你為了騙我回來,故意憋著不生。”
“蛇蠍心腸的女人,此刻扮什麼慈母!”
沈煜淩的話猶如帶毒的細針,密集地紮向我。
他說:“是你,將他活活憋死在腹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