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顧衍麵如土色，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我心中升起不祥預感：“顧衍，蘇玉清，鏡華究竟在哪？她難道......也神魂俱滅了？”

我的話如晴天霹靂，震地顧衍突然怒喝一聲。

“放肆！簡直一派胡言！”說著，他運用靈力，掌中帶風向我襲來。

我猝不及防，被這一掌擊中肩膀，踉蹌後退數步。

心口一陣劇痛，我難以置信地望著顧衍：“你竟對我出手？”

不等我站起，顧衍又是一劍直直刺來，劍氣森寒，殺機畢露。

“顧衍！”我厲聲喝道，“你究竟做了什麼？為何如此心虛？”

顧衍不答，隻是一味進攻，招招致命。

我避開的瞬間，指尖捏起靈決朝蘇清玉攻去。

突然，鏡塵出現擋在蘇清玉麵前擋下我的攻擊。

隨後他雙手結印，一道幻象之力朝我席卷而來。

在他的幻術之下，我看見了鏡華。

她站在遠處，對我微微一笑，隨即轉身離去。

“鏡華！”我心神一亂，被顧衍抓住空檔，一劍刺中腹部。

鮮血湧出，我單膝跪地，艱難抬頭。

“顧衍.......你這是何意？”

顧衍收劍入鞘，冷冷道：“雲瑤，你我二人早在你神魂俱滅那天就再無關係。”

“看在你是鏡塵鏡華生母的份兒上，我今日不殺你。如你仍有執念，我可勉強納你為妾。”

我緊盯顧衍，滿眼猩紅，最後目光落在鏡塵身上。

“鏡塵，我再問你一遍，願意跟母親走嗎？”

鏡塵麵露堅定，一字一句，“不、願。”

我看著他的眼睛，從容一笑：“好，從今往後，我便沒你這個兒子。”

轉身欲走之際，心中卻怎麼也甘心。

猶豫片刻，我還是折返回來。

顧衍見我回身，上前兩步厲聲道：“雲瑤，你若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

他拔出劍鞘，正欲朝我再次襲來，卻被一道金光打中劍鋒。

金光中，一位身著素白長袍的男子不疾不徐地踏空而來。

他眉目如畫，氣質清冷，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容侵犯的威嚴。

顧衍驚駭地望著來人，聲音顫抖：“這......這氣息.......是上......上.......”

他話未說完，那男子隻是輕輕抬手，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顧衍和蘇玉清擊飛出去，重重撞在庭院石壁上，口吐鮮血。

男子上前幾步，將我扶起，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你們怎敢傷她！”他聲音低沉又帶著震怒。

簡簡單單兩個字，卻蘊含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顧衍勉強支撐起身體，臉色煞白：“閣下何人？為何幹涉我家事務？”

男子淡淡一笑，不答，隻是輕輕一甩袖，天地間突然雷聲轟鳴。

雲層中，一道道金色符文浮現，映照在他身上，瞬間光芒萬丈。

顧衍和蘇玉清看清那些符文，麵色大變，抖如篩糠。

“上......上神？！”顧衍失聲驚呼。

不等顧衍反應，一股無形的壓力直接將顧衍和蘇玉清壓得跪伏在地，無法動彈。

“我命你跪下，向她道歉，並將她的孩子交還於她。”男子的聲音依舊平靜，卻透著冷冽寒意。

顧衍咬牙切齒，不甘心地掙紮著：“我為何要聽從你的指意？我不服！”

“一，我不服她將子女拋棄三年不聞不問，我們含辛養育兒女長大，現在卻要交還與她！”

“二，我不服雲瑤是個芙蕖妖幻化的仙子，卻要我以仙君身份跪拜與她！”

男子聽罷，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不服？”

他輕輕一揮手，顧衍和蘇玉清頓時如遭重擊，“砰”的一聲額頭貼地，被迫跪拜。

“她是我的仙侶，芙蕖上神！”

“就問你，服還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