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確診阿爾茲海默症的診斷書,我站在天台邊緣打算自殺,卻聽到老公和女人笑鬧廝磨:
“多虧你把賀悅的藥換成神經毒素,她現在連自己的名字都快記不清了。”
“親愛的你也抓點緊,讓她在周五前簽好財產轉贈和股權轉讓,別耽誤周末送她進鳳凰山喂野熊。”
心臟猛地刺痛,我的指甲死死摳住牆壁直至斷裂。
三年的婚姻終究是錯付了。
心一橫,我給死對頭打去電話:
“你的園區還缺人嗎?一男一女加個急。”
......
渾渾噩噩回病房,病房櫃上放著一大袋藥。
林明遠看見我進屋,快步走來:
“悅悅,你剛去哪了?我好擔心你。”
他將我圈在懷裏,嗅著肩膀處的淡香,我的心陷入絕望。
結婚三年,我樣樣依順,事事尊重他,連不好相處的婆婆都對我讚不絕口。
可他卻出軌了我的主治醫生周小微。
天台上,他和周小微的話在我腦海裏不斷回響:
“這些天我會更加貼心嗬護她,這樣在她死後我才不會被懷疑。”
“你放心,我會配合你。神經毒素的藥已經換了,是之前劑量的兩倍,這三天一定要監督她吃完......”
看著眼前,他那張神情擔憂,眉頭緊鎖的臉,我的手攥成拳頭。
真恨不得現在就報警把這對狗男女抓起來。
可我手頭的證據不夠充分。
神經毒素的藥在24小時內就能溶解完畢,不能作為鐵證。
現在還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最佳時機。
捏了捏掌心,我忍下厭惡回答:
“病房待得無聊,去樓下轉了一圈。”
“你去找周醫生了?她怎麼說?”
“她.....”
林明遠停頓,歎了口氣繼續道:
“老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戰勝阿爾茲海默症的。”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需要專心治療,公司和家裏的事就交給我處理吧。”
果然,他還想奪我的財產和公司。
見我麵色痛苦,他扶著我坐到床邊。
“老婆,這幾樣都是飯前的藥,你吃完藥我再去買飯。”
他將藥一樣一樣打開配好,手伸到我麵前。
這次的藥丸比之前的大了許多,數量也多了一倍。
聞著刺鼻的藥味,我嫌惡地推開。
看著藥滾落到地板上,林明遠眼神暗了暗,卻是為難的表情:
“老婆,你不配合,還怎麼治病?我那麼愛你,你不會是連我也想忘了吧?”
“我......我隻是不喜歡藥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去買點糖回來?”
我主動抓住他的手腕輕輕搖晃撒嬌。
林明遠的臉色緩和了一點,手上的動作不停。
他重新配好藥,柔聲哄我:
“怕苦的話,老公親自喂你。”
“等你吃完我再去買糖。作為病人,要乖乖聽醫生的話才能好,是不是?”
他的手貼近,溫熱的觸感似一條毒蛇,讓我不寒而栗。
見糊弄不過去,我隻得閉眼張嘴,就著一杯水把藥吞掉。
“這才對嘛,我現在去給老婆買糖和晚飯,你躺著休息會兒,等我回來。”
隔著門縫確認他離開後,我立馬衝進衛生間摳嗓子。
喉嚨和嘴巴被苦澀侵占,我的恨意也達到了頂峰。
距離周五還有四天,我要想辦法逆轉局麵,絕不能把經營三代的賀家產業便宜了這對狗男女。
想到這裏,我輸入一串號碼,撥過去。
電話嘟了兩聲接通,未等死對頭謝知行開口,我加快語速:
“你的園區還缺人嗎?一男一女加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