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有些意外我這次居然沒有和她吵架。
她歎了口氣,邊給我夾菜邊說道:
“你要是早點懂事就好了,我們也不用吵那麼多架了。”
懂事?
我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我的妻子要給其他男人生孩子。
反過頭來,還要勸我懂事。
真是可笑啊!
我害怕沈語離開我,我拚命的掙錢,給她更好的生活。
可不愛就是不愛。
任憑我再怎麼努力,都比不上白月光的一句話。
吃完飯後,沈語坐在沙發上織毛衣。
那個尺寸一看就不是我的,很明顯,這是給顧景織的。
沈語看到我皺眉,解釋道:“阿景皮膚嫩,穿不了外麵的毛衣,他和我們不一樣,我難免要多照顧一下。”
顧景在國外破產後,一時間得了抑鬱症。
沈語心疼他,便讓他回國,打算親自照顧他。
顧景和沈語談了四年,是羨煞旁人的情侶。
如果不是因為顧景出國,他們也不會分開。
說這話時,她的眼裏閃著光。
原來,真正愛一個人她的眼裏的有光的。
她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但還好,我早就不在意了。
七天後,我就回家了。
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事情都和我沒關係了。
沈語繼續道:“我就是給阿景織一件衣服而已,你沒必要吃醋。”
“你就算吃醋,我也還是要織。”
我將行李箱拿了出來,雲淡風輕的對他說道:
“你織吧,天冷了,你趕快讓他過來吧!”
“別在凍感冒了!”
此時,沈語織毛衣的手徹底頓住。
我不爭不搶後,沈語反而不願意了。
她將毛衣放下,一臉不耐煩道:
“你又在鬧什麼?”
我有些不理解,明明是她要我懂事。
可我懂事了,她卻說我在鬧。
還記得,顧景抑鬱症發作,她著急過去照顧,將正準備做胃出血手術的我扔在醫院。
我苦苦挽留,她卻隻留下一句:“你聽話。”
還有一次,顧景隻是多看了一眼我的跑車,沈語二話不說就將我的車賣了,轉手給顧景賣了一輛新的。
她說:“我不想讓你用別人剩下的。”
想到這,我的心口就猶如螞蟻在啃食般的刺痛。
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要接受自己不被愛的事實。
所以我一點都不生氣,更別說鬧了。
沈語站起來,將我抱住輕聲道:“別鬧了,好不好?”
“如果你能早點同意他來我們家,阿景也不至於會感冒。”
她在埋怨我。
好似顧景感冒,都是因為我不同意他來我們家一樣。
我雖然不生氣,但也不想被人這麼陰陽怪氣。
“顧景家是破產了,但還淪落不到租不起一個房子吧,他感冒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別什麼鍋都往我頭上扣。”
說起來,沈語和顧景孩子的產檢還是花我的錢做的。
我對未來規劃的很好,每個月總會取出一筆錢存起來,當做寶寶的教育基金。
卻沒想到,我辛苦存起來的錢都被沈語偷偷拿去補助他和顧景的孩子了。
沈語聽到我冷漠的語氣後,臉色也變了,一把將我推開。
“幕然,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阿景都得抑鬱症了,你還不肯放過他嗎?”
她可真是心疼她的白月光啊。
生怕我說他一句不好。
我歎了口氣道:“天快黑了,你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沈語看了一眼窗外,隨後拿出手機發送信息。
而我轉身回到客房。
這幾天我還不能走,我要搜集他們出軌的證據。
過了一會,沈語端了杯熱牛奶走進我房間。
“幕然,阿景他命苦,所以我可能更關心他。”
“但我愛的人終究是你啊!”
“所以你能不能大方一點。”
大方?
這句話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我的妻子懷著他的孩子,住著我的房子,開著我的跑車。
到頭來,還想讓我大方。
我點了下頭,不想與她多說話。
在忍耐一下,還剩最後七天我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後我也才二十歲,正是大好年華。
享受我美好的大學生活。
而這裏的一切沒有什麼好留念的。
沈語,也不值得我在愛她。
顧景來了後,沈語就再也沒來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