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川都是苦過來的人,所以當有了能力後,我們盡可能地去幫助別人。
記得第一次發現顧川出軌,是在我剛生下女兒的時候。
晚上我在家裏剛哄睡好女兒,準備看一會手機的時候,看到了白清歡發了一張酒會照片,配文:“感謝顧總的照顧,第一次參加這麼高級的場合。”
照片裏,顧川西裝筆挺,一手輕扶白清歡的腰,另一手與她十指相扣,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白清歡的妝容精致,穿著露背禮服裙,笑容甜美。
我的手指微微發抖。
顧川有感情潔癖,從不和女人跳舞,連商業應酬都保持距離。
如今他卻......
我關掉手機,但那張照片像烙鐵一樣燙在腦海裏。
淩晨,顧川回家了,醉醺醺地倒在沙發上,手機從口袋滑落。
我猶豫片刻,拿起手機,密碼仍是我的生日。
我一一瀏覽著他和白清歡的聊天記錄,心如墜入了冰窖之中。
他早就越界了。
那時候,顧川跪著給我道歉。
“她第一次參加這種場合,緊張,我隻是帶帶她。”
“我錯了,以後注意分寸,行嗎?”
我當時心都要碎了,他還在撒謊。
我真想提出離婚,但是看著才兩個月大的女兒,我還是不忍心。
“撤掉她的資助,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不行!”
顧川卻一口回絕了我。
“沫苒,幫人要幫到底。我們吃過苦,沒必要讓她再吃一遍。”
“我帶她見世麵,是幫她站穩腳跟,你連這點同理心都沒有嗎?”
他單膝跪地,像求婚時那樣看著我。
“我發誓,我會對你好。我最愛的,隻有你一個人。”
我看著顧川故作深情的樣子,忽然覺得可笑。
“顧川,你不是在幫她......你是在養她。”
後來,我們頻頻發生了爭吵。
我們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無法再修補了。
半年前,女兒出現了意外。
我開始吃抑鬱藥,頭發大把大把往下掉,臉上也蠟黃蠟黃的,精神萎靡不振。
而他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白清歡在朋友圈記錄著他們每一次的約會。
已經99次了。
“明天他說會給我驚喜,到底是什麼呢?好期待哦。”
“隻要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驚喜都是甜蜜的......”
我無奈苦笑。
我真的真的後悔了。
我聯係了舅舅。
“舅舅,我還能去找你嗎?我想好了,我想做科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