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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不被爸媽寵愛，說錯話會被媽媽打嘴，做錯題會被爸爸用皮帶抽。

直到我考了第一名，拿了獎學金，那是他們第一次對我笑。

然而我的獎學金轉頭就被爸媽拿去，給鄰家妹妹張曉曉買了新衣服。

但我不介意，我隻想一直名列前茅，讓他們為我驕傲。

高考前夕，張曉曉帶著小跟班，給我灌下黃色液體，用棒球棍打斷我的肋骨。

一群小混混、小太妹扒光我的衣服，全都欺身而上。

我被淩襦得奄奄一息時，聽到了爸媽的對話。

“哼，臭小子死就死了唄，反正又不是親生的！”

“隻要我們曉曉開心就好！”

再睜眼時，我竟然回到高考前一個月。

...........

我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狠狠掐了一下大腿。

很疼，這不是夢！

我踉蹌著撲到書桌前，抓起上麵的日曆，真是高考前一個月。

張曉曉還沒有露出她惡毒的真麵目，那些混混也還沒有出現。

我帶著滿腔恨意和前世記憶，重生回到這個關鍵的節點。

心臟在胸腔裏瘋狂地跳動，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和冰冷殺意。

張曉曉，還有那些雜碎......你們準備好了嗎？

仇恨像藤蔓，緊緊勒住我的脖頸，幾乎讓我窒息。

思緒被拉回遙遠的童年，那時的我還天真地以為，隻要足夠聽話，就能換來一絲憐憫。

“叔叔，林默偷看我！”

鄰居家的張曉曉躲在養母劉芳身後，用那雙看似無辜的大眼睛瞟著我，嘴角卻帶著得意。

養父林剛那張因為酗酒而浮腫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蒲扇般的大手直接揪住了我的衣領，“小畜生！不要臉！老子打死你！”

他的咆哮震得我耳膜發疼，我甚至來不及辯解一句，就被他拖到了院子裏的那棵老槐樹下。

粗糙的麻繩勒進皮肉，雙腳離地的失重感讓我恐慌。

養父林剛從牆角抄起一根沾著泥土的木棍，狠狠抽在我的背上，腿上。

“爸！我沒有！我沒有偷看她！”我哭喊著，聲音嘶啞。

“還敢頂嘴！”木棍帶著風聲落下，每一次都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敲碎。

養母劉芳就站在不遠處，冷漠地看著，仿佛在看一場與她無關的鬧劇。

她懷裏的張曉曉，那個被調換身份搶占我一切的女孩，幸災樂禍地笑著。

“曉曉，別看，臟了眼睛。”劉芳柔聲對張曉曉說，語氣裏滿是對我的厭惡。

張曉曉站在她們旁邊，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那一刻我明白，在這個家裏，我連一條狗都不如。

張曉曉是他們的心頭肉，而我，隻是一個多餘的，礙眼的，可以隨意打罵的出氣筒。

飯桌上，永遠是他們吃剩的殘羹冷炙，有時候甚至隻有一碗寡淡的白粥。

張曉曉的房間裏，堆滿了我爸媽給他漂亮的洋娃娃和嶄新的故事書。

而我的房間，隻有一張吱呀作響的舊木板床，和幾本翻爛了的課本。

那些屈辱的記憶，像潮水般將我淹沒。

我猛地回過神，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高考前一個月，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傳來的刺痛感讓我更加清醒。

“咚咚咚！”粗暴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林剛不耐煩的吼叫。

“林默！死哪裏去了！滾出來給老子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