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顧裴司,怎都不相信剛才聽到了什麼。
我看著他,顫抖出聲,“顧裴司,我會死的。”
顧裴司卻是別開頭,避過了我的目光。
“等你恢複好我會找最權威的專家團隊,你不會有事。”
淚水湧動,心是密密麻麻地疼。
宋枳枳撇了撇嘴,擔憂開口:
“裴司哥哥,可是我們答應過小寶,要他和妹妹同一天生日,馬上就到小寶生日了,妹妹的事怕是等不了那麼久了,我倒是無所謂,可小寶那邊怎麼說?”
顧裴司再度將目光投向我。
我拚命搖頭,可顧裴司的動作卻讓我最後一點希望徹底破碎。
“去把吳院長喊來。”
數瓶營養針紮進我的身體,各種名貴藥品如流水般湧進我的病房。
我麻木地沒再動作,任由他們在我身上各種折騰。
我的身體,我的孩子,竟是從來都為她人服務。
連要不要生下孩子,我都一次沒能決定過。
看著我認命地配合著,顧裴司才滿意。
“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她身體以最快速度恢複,下周試管,我要見到一個健康的沈惜安。”
顧裴司冷聲命令,我苦澀一笑。
健康,好一個健康。
手術十數次,這是我第一次知道竟有手段可以讓身體恢複起來。
可這竟是為給別人生孩子才能有的待遇。
諷刺至極,可笑至極。
吳院長皺眉遲疑,還是開口:
“可夫人剛剛生產,身子本就非常弱了,真的必須這樣做嗎?”
他還想勸告,可被顧裴司冷冷打斷。
“又不是坐月子,哪那麼多講究。”
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在場眾人瞬間噤了聲。
無人再敢質疑,顧裴司也不再多待。
他將宋枳枳打橫抱起,大步離去。
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我徹底癱倒在病床裏。
閉上眼,我卻怎麼想都想不通,這個命,我該怎麼認。
她的一句話,要葬送掉我所有的一切。
顧裴司,你讓我的人生好像笑話。
上一次,宋枳枳想看被幾個男人強上我會流產,顧裴司竟毫不猶豫將召來保鏢團。
長達幾十分鐘的折磨中,我見了血。
顧裴司也是這麼冷漠的背影。
冰得我心痛都毫無知覺。
我知道,顧裴司不是沒有心,隻是他的心,從不在我身上停留。
我在病床上枯坐一夜,天明時分,給律師朋友打去電話。
“幫我擬定離婚協議,越快越好。”
話音剛落,宋枳枳就闖了進來。
“沈惜安,想懷孕哪用得著試管,找你的老朋友幫你多簡單,還不用受罪,躺著爽就行了。”
她招呼著身後人進來,房門反鎖。
數個保鏢瞬間湧了進來,一看到我,臉上掛滿淫穢的笑容。
往日噩夢如潮水般襲來,將我死死定在原地。
身體不停顫抖,卻怎麼都無法說出一句話。
“你,你們想幹什麼!”
“夫人想懷孕你們願不願意幫幫她啊!”
宋枳枳玩味大笑,身後保鏢頓時也笑著向我走近。
“夫人可是俺們老朋友,朋友有難哪有不幫的道理!”
“哥幾個保證把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包管夫人懷的滿滿當當!”
我嘶吼出聲,不斷後退。
“我還是顧裴司的妻子!你們誰敢動我,就不怕顧裴司砍了你們的狗頭嗎!”
“又不是沒幹過,顧總知道了興許還獎勵我們呢。”
幾人淫笑著將我撲到在病床上,暴力地撕扯開我的衣服。
跟那日一樣,重演了我的噩夢。
直到最後,我渾身是血,幾人才饜足起身。
我絕望而無力,任由身下血不斷流出。
宋枳枳卻在身後多角度錄下我的狼狽,一度笑得直不起腰。
一連拍了數十張後,才滿意離開。
看著她離去背影,我忽地嘔出一口血來,徹底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