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
我揉著有些酸痛的大腿,剛打開大門,就看見顧北蕭站在客廳裏,神情不耐。
見我剛回家,顧北蕭的臉上明顯閃過幾絲不快:
「去哪了?昨晚也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給我發了許多消息:
「開了靜音,沒注意,有事嗎?」
他呼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
「也沒什麼,就是之前有一個女生,她糾纏不清,我想讓你去幫我處理一下。」
我腳步一頓,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滿。
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我依舊會被顧北蕭的厚顏無恥震驚。
早在白若桃出現之前,我就替顧北蕭處理過類似的事情。
那時的我並不知情,而顧北蕭也隻說那是一個死纏爛打的追求者。
所以等我過去時,見到的是一個歇斯底裏的,崩潰的年輕女孩。
那女孩大學還沒畢業,和我見麵的時候一臉警惕,問我是誰。
我說我是顧北蕭的妻子,她才知道顧北蕭已經有了家室。
她崩潰大哭,知道自己上當受騙。
她還說她為了迎合顧北蕭的愛好冒著風險和他上床,結果她黃體破裂,現在好不容易病好了,顧北蕭卻又要和她分開。
她的哭聲極大,情緒激動下說出的話也毫無遮攔。
不少人對著我們指指點點,看我的眼神有憐憫,有戲謔。
我也是在這時才知道事情的全貌,才知道顧北蕭早已經背著我玩出了花。
而他敢讓我來處理這件事,顯然也不怕我知道。
那天我渾渾噩噩地回到家,對他一通質問,他認錯的態度也極好,抱著我說自己隻是一時意亂情迷,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我雖然失望,但最終也沒狠下心來,卻也並沒有因為這一次錯誤就結束這段關係。
可現在想來,當時他嘴角掛著的笑意,當時他那漫不經心的語氣,每一樣都是對我的嘲諷。
他篤定我不會因為這件事離開他,所以他才會毫無顧忌地再犯。
我深吸一口氣,腳步沒有停頓,徑直上了樓:
「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不會再給你收拾爛攤子。」
此話一出,顧北蕭的身影頓了幾秒。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久久才說出一句話:
「你好像變了。」
我回頭看他。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掃視,落在我的臉上,也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
「變豁達了,變漂亮了,也變胖了。」
我抿著唇,背過身上樓,好不容易才沒笑出聲來。
多麼自信的男人。
隻是不知道他還能自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