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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辰麵色蒼白,胡子拉碴的守在我跟前。
見我醒來激動的喊來了醫生。
看著他蒼白的臉,我立馬反應過來他又沒好好吃飯,犯胃病了。
以往我會心疼的讓他去吃飯,可這次我什麼都沒說,隻是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顧亦辰以為我是受傷嚴重,不想說話,心疼的抱住我。
突然,穿著病服的寡嫂衝進了我的病房。
她發了瘋似的扯掉我手臂上的針管:
“賤人,顧亦霖是我老公,你憑什麼勾引他!你這個小三,竟然想讓我老公打掉我的孩子!
你一個被黑皮乞丐睡爛子宮的賤貨,哪來那麼大臉的?”
鮮血從手臂流出,昨日幾個黑皮乞丐的臉再次浮現在我腦中,我白著臉推了薑雪瑩一把。
顧亦辰立馬護住了快要跌倒的薑雪瑩。
門外已經圍了一群人,指指點點罵我是小三。
還唾棄我這個小三,活該被黑皮乞丐玩爛子宮。
顧亦辰看著我流血的手,和被謾罵的痛苦模樣。
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卻絲毫沒有在眾人麵前為我澄清的意思。
薑雪瑩捂著手,拉了顧亦辰的袖子:
“老公,好疼。”
顧亦辰看到薑雪瑩被我指甲劃傷的手腕,立馬著急的喊來從國外請來的專家醫生。
我一眼認出那個醫生是治腿傷的好手,吃力站起身拉住顧亦辰:
“讓他給兒子治腿!”
顧亦辰皺了皺眉甩開我:
“光光的腿已經沒救了,何必浪費醫生的精力再看?現在瑩瑩的手受傷了,你沒看到嗎?”
他抱著薑雪瑩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我顫抖著唇,再也沒開口喊他。
再見他時,他歎著氣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
“寧寧,光光斷腿,還有你的子宮沒保住的事爸媽已經知道了。
顧家需要一個健康的孩子,如今瑩瑩的孩子必須留下了。
我本來想等孩子生下來抱養到你名下,可是瑩瑩情緒一直不穩定,鬧著和我辦婚禮。
你放心,隻是簽協議哄哄瑩瑩,不會真領離婚證。”
我紅了眼,果斷簽了字,然後嘲諷一笑:
“她不是以為你是顧亦霖嗎?那為什麼知道我和你有結婚證?還鬧著辦婚禮,到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
顧亦辰愣住,然後皺了皺眉:
“瑩瑩單純,你不要這樣惡意揣測她,她隻是記憶有些錯亂了。”
他歎了口氣,抱了抱我:
“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你放心,幾天後你的生日宴,我會好好補償你。”
他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瑩瑩把我當我哥,貼我貼的緊,我先回去了,不然她又要鬧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苦笑一聲,如今他到底是誰的丈夫。
離婚冷靜期三十天,三十天後,你和薑雪瑩的結婚宴上,我們再也不見。
攥著手機,我撥通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
“爸爸,我錯了,我願意改嫁顧亦辰的死對頭。”
......
我如顧亦辰所願,安安分分,不在薑雪瑩麵前露麵。
可我的生日宴上,薑雪瑩卻摟著我的丈夫,出了場。
我認得她身上的衣服,我盼了好久的珠格麗設計師的典藏禮服。
在丈夫的書桌上看到它時,我以為這會是我的生日禮物,可現在它卻穿在了薑雪瑩身上。
顧亦辰摟著薑雪瑩的腰,給我遞上一個簡陋的盒子。
我掀開蓋子看了眼,是這件禮服的贈品手串。
周圍的賓客也注意到了這邊,竊竊私語起來:
“這薑羽寧真可笑,自己的生日宴,老公摟著寡嫂登場。”
“穿的也沒有寡嫂華麗,老公給自己的禮物還是寡嫂那條裙子的贈品。”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薑雪瑩可是顧亦辰的初戀,是寡嫂又怎麼樣,還不是被顧亦辰寵上了天。
你看到她那肚子沒,一猜就知道是懷顧亦辰的寶寶。”
“薑雪瑩這個正牌夫人真是慘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