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呼吸一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
雖然早就知道傅時衍愛的人不是我,可親耳聽到這句話後,我內心還是不是控製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倉皇逃離間不小心撞到了一旁的垃圾桶。
臥室的門開了,傅時衍衣衫不整,毫不避諱的摟著葉微瀾。
看向我的眼神滿是輕蔑:
“要不說你才是假千金呢?還有偷聽別人牆角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愛好…”
“比起我的瀾瀾,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葉微瀾用餘光瞥了我一眼,立馬撇起了嘴,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再好又有什麼用?你自幼就是姐姐的童養夫,傳出去他們也隻會說我是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我還有什麼臉麵…”
她話還沒說完就潸然淚下。
傅時衍瞬間就失了理智,手忙腳亂的一陣安慰。
“瀾瀾別哭了,一會兒眼睛該難受了。”
他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六年前我為了替他拿下北城的合同,贏得父親的認同,喝酒喝胃出血被送去醫院緊急搶救。
傅時衍得知此事趕到醫院後,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你一個女人沒事趁什麼能?非要所有人都覺得我是一個靠女人吃軟飯的男人,你才滿意是嗎?”
“別以為靠苦肉計我就會愛上你,你這種蠢貨有時間還是多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事後,他被傅臨深教訓了一頓,壓著來道歉時,也隻是態度敷衍:
“我天生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回憶至此,耳邊再度響起傅時衍厭惡的聲音:
“感情裏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要不是她用好孕招搖撞騙,我爸又怎麼會答應這門聯姻?”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我和傅時衍的聯姻並非是養父一廂情願。
幼年時我生了一場重病,醫院的教授說我是天生的好孕體質。
恰好傅臨深看破紅塵,當了佛子。
傅時衍又效仿以佛子自居,清心寡欲。
為了不讓豪門絕後,他們便想到了我。
自那之後,傅臨深便帶著傅時衍找上門來,答應了這場聯姻。
隻為讓我能夠順利的生下豪門繼承人。
可如今,他卻倒打一耙說我是個騙子。
我苦澀地笑出聲,抬頭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傅時衍,你既然這麼討厭我,為什麼不跟你爸說拒絕聯姻?”
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刺激到了他,傅時衍當場就來了脾氣。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我,滿臉都是不耐煩。
“你少在這裏裝傻充愣了,明知道我隻是傅家的養子,生不出繼承人就沒有話語權,我怎麼去拒絕?”
我隻覺得可笑至極。
他既不相信我的好孕體質,又想靠我生出繼承人拿到掌事權。
可這天底下哪有既要又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