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一地狼藉,處處都透露著曖昧的氛圍。
趙修平惺忪著眼睛,冷笑。
“為了你爸,你還真是什麼都能忍啊。”
他挑起一旁美女的下巴,看向我的目光滿是鄙夷。
美女驚訝了一下,嗔笑道。
“趙總,原來這就是你說想和我玩點刺激的啊。”
我放下那盒嗝屁套,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祝你們玩的愉快。”
然後貼心地帶上了門。
七天,再忍七天就好了。
趙修平對我的順從更不滿了。
我放下嗝屁套剛關上門,就被他踹開。
飛濺的木屑劃破了我的皮膚,他沒在意,用手摳死我的下巴,扯著我步步緊逼。
“我讓你出去了嗎??”
......
“是不是最近我對你太好了,你才敢這樣對我,別忘了,你是替你爸贖罪的!”
趙修平抵著我甩在了床上,身旁的美女被嚇到跑了出去。
趙修平奮力抓著我的手,用舌頭撬開了我的嘴,長驅直入。
慌亂中,我咬破他的唇,扭過頭。
淚水堵住嘴,酸澀得艱難吐字。
“我沒心情。”
媽媽屍骨未寒,我實在沒有心情陪他玩這種遊戲。
趙修平看著手邊剛擦掉的嘴角血,冷笑。
“沒心情?你覺得你沒心情對我來說重要嗎?”
是啊,我的心情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不就是你們許家死了個保姆,至於這麼難過嗎?”
保姆,原來我爸在外麵是這樣說我媽的。
也是,我媽不過是他平步青雲後第一個拋棄的糟糠“保姆”罷了。
那句“我媽去世了”噎在嘴邊,我沒想對他多解釋。
畢竟他從未信過我。
三年的夫妻,比不過陌生人。
“我是她從小帶大的。”
我哽咽地再掙紮一次,閉著眼絕望地等待趙修平的“審判”。
意料之內的粗暴並沒有繼續,良久,我聽到天空中飄來淡淡一句。
“晦氣。”
我鬆了一口氣。
還好他嫌棄我。
寂靜的夜無聲,月光灑在我身上,像媽媽對我輕輕的擁抱。
生活太殘忍了,我貪戀這份久違的溫柔。
從懷裏拽出媽媽留給我的相框項鏈,緩緩擦淨。
媽媽,趙修平的心太難捂了。
我做不到了。
現在,即便做到了,也沒有意義了。
您在天上不要怪我無能哦。
我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
在媽媽眼裏,趙修平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脾氣馴良、帥氣安穩的良配。
我沒告訴媽媽的是,聯姻第一天,沒有婚禮、沒有鑽戒、沒有賓客。
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後,趙修平派司機把我接到趙家——祠堂。
祠堂中央站著一個眉目清秀的矜貴少年,望向我的眼神極冷。
“穿上。”
他向我扔來一個白布,
仔細看,不是婚紗,而且孝服。
“跪下。”
這是趙修平對我說的第二句話。
我謹記著父親的囑托,不敢忤逆趙修平。
慢騰騰從地上撿起白布套在身上,跪在了趙修平的旁邊。
卻聽見好聽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爸,我結婚了。是許同甫最喜歡的長女,您放心,我會一點點把許家欠咱們的拿回來。”
跪在趙修平旁邊的我吸了吸鼻子。
爸爸說謊,我不是他最喜歡的長女。
不過,我也討厭爸爸,或許未來我可以和趙修平同盟......
想到這裏我虔誠地向趙叔叔上香。
“趙叔叔,對不起,我為身上流著爸爸的血向你道歉。可我也和你們一樣討厭他。拜托拜托,希望你們可以保佑我未來可以和趙修平一起複仇。”
可下一秒,趙修平的眼睛如蛇蠍在我身上打轉。
他的話令我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