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躲在房中哭個不停,“娘親,她們都說爹爹是玉兒的爹爹,可是婉兒沒有和她搶爹爹......”
後來她抱著顧懷瑾的畫像睡著了,我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次日,我收到了一封信,是蘇媚娘差人送來的。
信中寫道:“玉兒終於得享天倫之樂,此情此景,妾身與將軍皆感念不已。
有些東西,是你的,誰也奪不走;不是你的,強求也無用。”
信封裏還有一幅畫,畫中顧懷瑾、蘇媚娘和玉兒三人相依相偎,其樂融融,宛如一家人。
我隨手將畫擱在一旁,心中並無太多波瀾。
不久,我卻無意中聽到府裏下人們的閑話。
“你們可知,將軍最快活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這還用問?自然是與媚娘和玉兒姑娘在一起的時候。”
“我聽說,將軍在邊關時,時常將玉兒姑娘抱在膝頭,教她識字呢。”
“還有啊,每每玉兒姑娘睡下,將軍便與媚娘......”
後麵的話,聲音太低,我聽不真切了,但也能猜到幾分。
我的手腳一陣冰涼。
我想起蘇媚娘曾與我說過的話:自從有了玉兒,她和將軍便再難有獨處的時候,隻能等玉兒睡下......
我正出神,蘇媚娘又差人送來口信。
“柳姐姐,實在對不住,昨日我不該多言。
隻是,將軍的心思,姐姐想必也是清楚的。”
“當初若不是你使了手段,又怎能嫁給將軍?這幾年,將軍一直在外征戰,陪在我們母女身邊的。”
“雖說玉兒並非將軍親生,但將軍待她,卻勝似親生。
即便我們分開了這些年,將軍還是放不下我。
用不了多久,我們便會重新在一起的。”
“柳姐姐,你出身書香門第,才貌雙全,又何必執著於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不如早日放手,另尋良緣。”
說完,她又讓人送來一幅畫。
畫中,玉兒坐在中間,笑靨如花,蘇媚娘和顧懷瑾分坐兩側,親昵地為她梳頭、簪花,一家人和和美美,好不溫馨。
我笑了笑,回了句:“知道了。”
然後,我叫來了哥哥。
“哥,我想好了,帶著婉兒離開京城,回鄉下去。”
哥驚喜的聲音傳來:“當真?不過懷瑾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你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團聚,他可同意?”
我淒然一笑,“他怕要高興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