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鈺溫了一壺濁酒。
他笑眯眯問我要不要嘗嘗,我搖頭,“酒最誤人。”
顧成鈺撇撇嘴,有些不滿,抱著酒自顧自喝了起來。
我望向黑得沒有一絲邊際的天,“顧成鈺,我想走。”
他拿酒的手頓住,“你想去哪兒?”
我搖頭,“不知道,但我想離開這裏。”
這裏的人和事都讓我感到難受。
我在這四四方方的天地間困了十年,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有著我的過往,每一次呼吸都撕扯著我的肺腑。
如今我想離開去更遠的地方看看。
我不再做任何人的影子,任何人的刀,任何人......未來的妻,我隻想做阿芥。
我想成為我自己。
折扇帶著酒氣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想走就走唄,天下之大,總有一處是你的歸途。”
“三日後,我助你離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