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小青梅患癌了,他準備對我強行催眠。
說是讓我短暫的忘了他,可以讓小青梅開心。
可他卻忘了今年是我得重度抑鬱的第五年。
“不就是忘了我幾個月嗎?與她的開心比起來算的了什麼?”
後來他卻在即將結婚的我麵前,苦苦哀求著讓我想起他。
我冷眼看著他,出言諷刺:“你以為,我還沒想起你嗎?”
......
“不就是忘記我幾個月嗎?和滿滿的開心比起來算什麼?”
陳見時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我的心突的一下揪痛起來。
他已經一周沒有回家了。
忙著在醫院照顧著得了胃癌的薑滿。
忙到忘記沒有他的催眠治療,我會發病,會痛苦。
他說的那樣理所當然,我的質問反倒成是責備。
腦袋嗡嗡作響,指甲掐進肉裏,讓我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
我盡力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所以薑滿給我發的那條消息,也是你的意思?”
“嗯,是我的意思。”
陳見時冷漠的話語擊打在我的心上。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薑滿那條,嘲諷意味拉滿的消息:“你要是不想傷心,就好好接受催眠。”
肆無忌憚挑釁的話,原也是被他默許了的。
我哽咽一聲:“為什麼就非得讓我忘記你?”
“還不是你老是來打擾我們......”
一道靈動的女聲從那頭傳來,打斷了他的話:“阿時,快來!排到我們了。”
夾雜著還有人群的歡呼聲。
苦澀瞬間彌漫心頭:“你和她去坐摩天輪了?”
他岔開我的話題,隨意解釋道:“嗯,這是滿滿的願望清單。”
他又忘了,忘了他說過。
他這輩子隻會和我坐摩天輪。
曾經信誓旦旦的承諾,隻把我一個人禁錮在了原地。
“陳見時!我才是是你女朋友!你把我當......”
後麵還沒說出口的話,全被陳見時不耐煩的聲音賭了回去。
“宋楠,這是滿滿最後的一點時間。”
“你讓讓她不行嗎?沒有我,你是活不了嗎?宋楠?”
“明天我就來給你催眠,你真的很煩。”
電話的忙音聲刺破我的最後一絲防線。
陳見時不耐煩的低吼聲,久久的在我的腦海中消散不去。
我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裏,一如五年前一樣。
可如今的那道將我照亮的光束,早已消散。
他對我的好,全然已經分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