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周五,臨近周末,機場的人特別多。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接機口昏昏欲睡。
直到徐舟也笑著將我攬入懷中,他照例親吻了我的額頭。
“阿梨,我回來了。”
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溫度。
他的手掌正貼在我的腰上,以及...我鼻翼間淡淡的梨花香味。
“徐舟也,你身上的香水味哪裏來的?”我緊緊抿著唇,眼底一片探究。
他輕輕刮了刮我的鼻頭。
很是無奈地從身後拿出一個淡黃色的禮盒遞給我:
“你呀!果然還是瞞不過你這個小機靈鬼!這是祖瑪瓏的梨花香水,我路過免稅店覺得你應該會喜歡所以就買了。”
我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接過。
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
隻是因為他大學時很喜歡梨花,所以我連筆名都叫阿梨。
甚至當初為了製造巧合,我告訴他我的小名就叫阿梨。
可小意體質敏感,家裏好幾年都沒出現過帶香味的任何東西。
徐舟也不對勁,他有事瞞著我。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因為他遞東西給我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右手空空如也。
無名指上有一圈淡淡的勒痕。
我們去景德鎮一起手作的婚戒不見了。
他手上戴的是我打的。
我向來不是個能藏事的人。
所以當徐舟也坐在車上的副駕駛喝著我做的淮山牛肉粥時,我轉頭問他:
“你的戒指哪裏去了?”
“哦,我剛下飛機就遇到了搶劫犯,他把我的護照證件和婚戒都搶走了,不過最後護照和證件回來了,我沒能保護好你送給我的東西,對不起啊,阿梨。”
他的神色自然,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一樣。
我也沒再追問。
而是緊張的問他有沒有事,東西被搶了就搶了。
畢竟國外本來也不太安全。
他笑著安慰我沒事,還說正好提前回來陪老婆大人過十周年的相識紀念日。
我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又貧嘴,下次再不回我消息你看我揍不揍你。”
我和徐舟也去年就商量好了今年要一起回老家給外婆掃墓。
想帶兒子去看看外婆告訴她,我現在過得很好。
而時間也驗證了徐舟也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外婆可以放心了。
在家幸福的窩了兩天。
周一的早上九點,我們一家三口到了京市的機場。
可臨登機前,兒子突然鬧著要找一個小鳥玩具,找不到就不上飛機。
我焦急的翻遍了行李箱都沒找到他說的玩具。
哭鬧聲引起了周邊旅客的不滿,我們連連道歉。
距離登機隻有一個小時了,徐舟也與我無奈對視,最後決定開車帶他回去拿。
我也準備去問辦理值機的工作人員,看看能不能改簽下一班的航班。
我們家距離機場其實不遠。
可等了整整兩個小時都不見徐舟也他們回來,我開始急了。
車禍和爆炸的新聞不斷在我腦海裏閃過。
正打算打車回家看看的時候,徐舟也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
“喂,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