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前隻看見妞妞哭著將藥放在我嘴邊。
“媽媽,你別死,妞妞長大會幫你打那兩個大壞蛋的。”
“妞妞隻有一個媽媽。”
“誰來救救我媽媽啊!”
我白著臉想伸手給她擦擦眼淚。
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而後還是家裏的阿姨急匆匆地將我送往醫院。
我在醫院裏睜開眼,就看見許念站在我床邊捂著嘴嬌笑。
她扯了扯衣領,露出脖頸的吻痕。
不屑地看著我“妹妹,何必呢?”
“學我用同樣的手段也挽回不了阿妄呀,你昨天搶救的時候,阿妄可在我身上來了一次又一次。”
“阿姨打電話給他,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說你啊東施效顰。”
我直起身,沒有說話。
許念卻貼著我耳邊繼續。
“許清願,你裝什麼清高?”
“哦,你看我也是忘了,你這遺傳。”
“你那早死的蠢娘也和你一樣,還以為自己老公對她好,實際上早就嫌棄她寡淡得像死魚了。”
“你不知道吧,我是爸的親女兒啊,你們一家還真是沒用。”
我閉上眼,哪怕極力再忍,卻還是忍不住手抖。
半晌我紅著眼,給了許念兩巴掌。
許念順著我的巴掌將桌邊的被子打翻在地。
跌在了玻璃上,捂臉哭泣。
我懶得看她演戲,正閉上眼。
病房門就被江妄用力推開。
他用力地將病曆本甩在我臉上。
一把將我拖下床,銳利的玻璃壓在我手心。
江妄一邊疼惜地摸著許念的手。
一邊斥責我。
“你有病,人家懷著孕你吃什麼醋?”
“懷不上孩子就下賤的想讓別人也流產。”
我抬起玻璃紮傷的手,血液順流而下。
江妄愣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疼惜。
他剛摸起我的手,就被許念扯住袖子。
“阿妄,我肚子好疼啊。”
江妄一把甩開我的手。
慌張地回頭,心急如焚地抱著許念離開。
我跌坐在地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
背影漸漸和二十多歲的江妄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