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起身,婉婉手忙腳亂向後退。
她以為我要撕爛她那張賤嘴。
我沒理她,拖著灌了鉛似的腿往院門挪。
婉婉看見我堅持想跑,眼裏突然閃過驚喜。
我和顧彥廷的矛盾越是鬧大,她的機會就越多。
婉婉突然追上來,自己脫光身子,把真絲睡袍往我身上披。
不是心疼我,僅僅是想增加我出院子以後逃跑的成功率。
這女人的虛偽讓我作嘔,但我任由她攙扶著往前走。
可我們才走到一半路程,顧彥廷的怒吼就從二樓陽台傳過來:“蘇夏!你他媽的還不老實?你就這麼賤,這麼不服管?”
婉婉瞬間換了副嘴臉,尖叫著把我往地上按:“顧總!她要逃!我攔不住她!”
我摔在地上時,看見她表情慌亂。
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她帶著哭腔邀功:“我拽住她了!您看,沒讓她跑掉!”
然而她光著身子的事根本無法解釋,而且顧彥廷已經清楚地看到她的動作了。
顧彥廷冷冷地看她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他粗暴地拽著我,把我拖到屋內。
等把我再度綁了個結實,他才對婉婉說,“要不是你懷著孕,現在戴鐐銬的就是你!”
顧彥廷開始給鐐銬充電。
我餓了超過一天,被電擊,身上還有傷,根本沒力氣反抗他。
審時度勢之後,我對他說,“我不走了,老公。”
距離國家的人來接我還有一天,我犯不是和顧彥廷較勁。
顧彥廷眼神冰冷,沒有說話。
我努力衝他笑了下,盡量讓眼神軟下來:“真的......我錯了,彥廷。”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捏住我下巴左右轉動,“裝得挺像啊,蘇夏。以為騙我說‘不走了’,我就會信?”
“眼神還是這麼硬。”
“你這種女人啊,就得馴到完全聽話。”
鐐銬重新充滿電,顧彥廷拽著我腳踝往院子拖。
這次他把我丟在泳池邊的大理石地上,重新給我戴上鐐銬。
正午的陽光曬得石頭發燙,但比不過一陣陣的電擊痛。
第一千三百零七下電擊時,玄關的掛鐘敲了十二下。
午夜十二點了。
見院外傳來軍車特有的柴油引擎聲。
有人敲門,渾厚的聲音喊,“蘇夏院士在家嗎?她的電話聯係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