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越來越熱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齊盛的公司走出來的。
太陽烤得我腦袋發昏,情緒帶來的激動逐漸退去,身體上麻木的反應才後知後覺到來。
「沈然?你是沈然!哎!沈然,怎麼喊你沒反應呢?」
來人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我眼前發黑,一時沒認出是誰。
定定站了站,理智和早已模糊的回憶,一起回來了。
是施予,齊盛的鐵哥們,也是齊盛許迢迢愛情的見證者,也算是個好心人,當年幾次三番勸我齊盛心不在我身上,讓我換個人。
「沈然,這幾年咱們見的次數也不多,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的。」他皺著眉頭,十分不解。
我扯了扯嘴角,想來也算天無絕人之路了,這個人大概能幫幫我了。
上次和施予坐在咖啡館吹空調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這樣什麼也不和我說,我具體情況也不知道,你讓我怎麼插手幫你!」他急得傾身向前,杯子裏的咖啡晃動。
我看著麵前他點給我的的巧克力三角,實在忍不住感歎,要說齊盛真的運氣不錯,想幹的事情基本都幹成了,施予待人接物很有一套,卻也一直陪著齊盛創業。
可我生病太久,嘴裏全是苦味,很長時間不愛吃巧克力一類的東西了。
我努力提起勁,「施予,我真的很需要錢,可是剛剛我去了齊盛辦公室,許迢迢也在,他們不會願意給我錢的,所以,隻能請你來幫幫我了。
施予冷靜下來,可皺著的眉頭還是沒鬆下來:「許迢迢?你怎麼還在提她,他們兩個沒......」
「對,許迢迢,但她不重要,我要錢。」我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我隻想把錢要回來,能救我的命救就救,救不了我還得安排其他事,不想再在這些愛情把戲裏打圈了。
「好吧。」施予看見我的不耐,帶著不解結束了剛剛的疑問,「那你要錢,這麼著急,是到底遇上什麼難事了?「
我還是不想細說,隻能任憑沉默發散。
施予等了半天,最後無奈歎口氣:「好吧,你實在不想說,那不說也行,我當然可以把錢給你。」
他端起咖啡喝一口,再看我時眼裏全是複雜。
「畢竟,當初我們公司起步的資金,是你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