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是一百萬，我要你放棄現在的工作！”

“我不希望我的重要客戶都成了你的座上賓！”

“隻要他們在我麵前提起你，我就惡心！

沈星牧眉眼狠辣，居高臨下審視我：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我麵前說你如何如何好，你還真將自己賣的徹底！”

我媚眼如絲，完全不覺得丟人：

“沈先生真討厭，您不做人家的生意，怎麼還攔著別人呢？”

“您別忘了，您才是人家一個客人，不是嗎？”

“區區一百萬，連一盞天燈都不夠，怎麼可以打發人家呢？”

“人家想要的，早就被你毀的一幹二淨！”

“說起來，我跟別人在一起，好歹還能掙到糊口的錢，可是跟你，純純倒搭啊！”

一股大力驟然掐上我的脖子。

呼吸一點點變得困難無比。

我努力叩開他的手指，迫切汲取一些新鮮空氣。

“周清玥！”

“五年前我那麼對你，不過是一報還一報！”

“你要算賬，也得去問你哥，為什麼要幫著一個強奸犯做辯護！”

“你自甘墮落也別在我麵前礙眼！”

這樣的話我已經聽過很多遍。

哥哥剛病倒那一年，我們家門口湧來無數市民潑狗血。

有好多的個晚上，我的手機裏總會出現約會短信。

不堪入目的話語化成小山，一道道壓在我身上。

我去找工作碰壁，那些看過我私密視頻的人更是尾隨我回家，試圖強迫我。

殘破的自尊早就在生活的苟且中磨平棱角。

我看一眼手機：【清玥姐，我這邊還有二十分鐘就到了，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絲毫無畏，坦然對上周星牧虎狼一樣的眉眼：

“說那麼多幹什麼？”

“你現在看不慣我的營生，你又有什麼好事情可以讓我做嗎？”

“你氣不過別人在你麵前吹噓我，是不是在極度他們可以占有我？”

我熟練纏上沈星牧，肆無忌點火。

“星牧哥哥，你不想讓我去陪別人，你就給我更好的啊？”

房間裏被我點了暖情的香。

牆上的鐘表一圈圈繞走。

沈星牧紅著眼，狼狽脫掉衣服：

“好！把你給我記住，以後你不許再去鎏金會所那樣的臟地方去上班！”

他像是帶著長久的壓抑將我拆吞入腹。

若幹狗仔破門而入！

那個叫做安夏的女人驚呼：

“沈星牧，你在幹什麼！”

隨後江城警察破門而入：

“掃黃組依法辦案，請你配合檢查！”

隨之而來的客房經理一見到我就連聲哀嚎：

“周清玥，怎麼又是你，不是說過以後我們酒店都不再接待你了嗎？

到底是那個前台放你進來的？”

連串的相機聲哢嚓哢嚓抓拍床上狼狽的景象。

周星牧轉身，雙目赤紅：

“你栽贓我嫖娼？”

我明亮的雙眼透著壓不住的喜悅。

胸腔中翻湧著一股奔騰肆虐的血腥氣。

一口殷紅血液再也忍不住傾吐而下。

他瞳孔一縮，驚詫道：

“清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