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三個月,季臨川為了討他繼妹季婉瑜的歡心,硬逼我陪她坐過山車。
我強忍著沒有哭鬧,隻因躺在ICU的母親全靠季臨川支付的醫藥費維持治療,我別無選擇,隻能順從。
可後來,我因先兆流產住院休養時,季婉瑜飆車出了車禍。
季臨川不顧我的身體狀況,強行拉我去給季婉瑜輸血,還逼我拖著虛弱的身體照顧她。
隔天,僅僅因為我拿錯了她喜歡的內褲顏色,她竟一腳踹在我肚子上,我重重摔倒在地。
下體緩緩湧出溫熱的液體,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恍惚間,我聽到季臨川在電話裏和朋友輕佻地打賭:
“你們猜,我老婆肚子裏的孩子是黑皮、白皮還是黃皮?”
“心疼?開什麼玩笑,我根本不愛她,更不可能讓她懷上我的孩子。我這輩子隻愛季婉瑜一個人,要不是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根本不會聽家裏人的安排娶江雨荷。”
“她不敢和我鬧的,她媽媽的命還在我的手上呢。”
那一刻,我徹底心如死灰,用最後的力氣撥通那個許久未聯係的號碼:
“求您...幫幫我...”
......
再睜眼,我已躺在病床上。
一時內急,我艱難地挪到衛生間,剛蹲下身,門突然被推開。
突如其來的驚嚇讓我失去平衡,重重跌坐在地上。
“醒了?”季婉瑜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昏迷這兩天都沒人給我洗內衣褲。既然醒了,趕緊去幹活。”
我撐著牆壁試圖站起來,但酸痛的肌肉讓我始終無法挺直腰背。
這個姿勢似乎激怒了她。
“裝什麼可憐?”她聲音陡然拔高,“不想做就直說!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我要上廁所,”我咬著牙擠出這句話,“請你先出去。”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她,她的臉色驟變,幾步衝過來揪住我的衣領。
“啪”的一聲脆響,我的左臉頓時火辣辣地疼。
“誰準你這麼跟我說話的?沒教養的東西!”
我突然想起和她初見那天,她躲在季臨川身後,像個怯生生的小白兔。
我本以為她隻是怯弱,卻沒想到她偷偷把我爸爸給我留的遺物玉佩拿走了。
我拿著監控去找她理論,卻被她顛倒黑白。
我被季臨川罰著去地下室囚禁,因此得了幽閉恐懼症。
“我隻是想上廁所......”
又一記耳光打斷了我未說完的話。
劇烈的疼痛讓我徹底失控,尿液順著大腿流下,有幾滴甚至濺到了她精致的裙擺上。
她崩潰的大叫了起來。
“婉瑜!怎麼了?”
季臨川衝進來的瞬間,看見的是衣衫不整癱坐在地的我,和梨花帶雨的季婉瑜。
他甚至沒有瞥第二眼,劈頭蓋臉的責罵就砸了下來。
“你這個賤女人!剛醒就欺負婉瑜?”
“早知道就該把你丟在路邊,讓你自生自滅。”
季婉瑜立刻換上哽咽的腔調:
“哥哥別怪姐姐...是我不該麻煩她...”
“婉瑜,你總是這麼善良。”他溫柔地撫摸她的發頂,“她伺候你是本分,你用不著心疼。”
盡管三年來我早已認清他從未愛過我的事實,可親眼目睹他們親昵的模樣,我的心依舊好疼。
我狼狽地夾在兩人中間,像個供人取樂的小醜。
我們的相遇,是父母的安排。
雖說是聯姻,但我對他是一見鐘情。
他說喜歡賢惠顧家的女人,我便毫不猶豫地辭去律師事務所的工作,專心做他的賢內助。
那時的他確實待我溫柔。
他會記得我所有喜好,會在雷雨夜會將我摟著我睡覺,每次出差回來都會送我昂貴的禮物,一有時間就帶我四處去旅遊,甚至在家人催生時為我解圍。
一切改變,始於他父親再婚。
那個年輕貌美的繼母,帶著剛成年的女兒踏入季家大門。
從那以後,季臨川越來越少回家,也很少再陪我睡覺了。
我曾天真地以為,朝夕相處能讓他對我生出真情。
直到後來才明白,我不過是他發泄欲望的工具罷了。
“喲,這又是演哪出啊?”
刺耳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拽回。
抬頭,我便看見季臨川那群狐朋狗友正圍著我指指點點。
我強忍疼痛,顫抖著提起褲子。
“快看,嫂子下麵濕漉漉的!”
“褲子都不穿?這麼饑渴?”
“真惡心啊......”
季臨川冷眼旁觀,嘲笑道:
“看什麼看?臟死了。”
我再也待不下去,轉身衝了出去。
剛跑出沒多遠,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是媽媽主治醫師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