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項鏈,扔進垃圾桶。
既然他不要,那我留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扔了幹淨。
隨後我聯係了搬家公司,準備把行李搬走。
還沒等到搬家公司的人,林夕和她的朋友卻突然推開了門,林夕的目光在我打包好的幾個小箱子上掃過,語氣輕蔑:
“喲,許安意,這是準備搬家啊?不過你這些破爛確實不該留在這裏礙眼。”
我不想理會,林夕朋友踢了一腳我打包好的行李:
“小夕,你就是太善良了。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撿別人不要的東西的命,這房子本來是顧少為你準備的訂婚禮物,結果林大小姐您眼光高,沒看上,這才便宜了某些人。”
“聽說許小姐為了嫁進顧家,還被特意送去‘特訓’了三個月呢!怎麼樣啊許小姐,學乖了嗎?是不是覺得顧家的門檻,特別高啊?”
我攥緊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原來所謂的新房隻不過是林夕看不上眼的垃圾。
“說完了嗎?說完就請離開,這裏不歡迎你們。”
林夕眼神一轉,拿起我放在玄關的玉石,眼神戲謔:
“這玉看著還不錯嘛,許安意,不如送給我當個小玩意兒?”
“把它放下!”
那是母親留給我唯一的念想,絕不容許任何人褻瀆!
林夕舉高玉墜,眼含惡意:
“放下?也不是不可以。許小姐不是去特訓學了三個月的規矩,應該懂得如何討好別人吧?你現在趴在我的腳邊,學幾聲狗叫,把我叫開心了,我就把它還給你,怎麼樣?”
我氣得渾身發抖,如今我什麼都沒了,再也不可能忍下這口氣。
可我隻是上前,巴掌還未落下,林夕卻突然“哎呀”一聲,玉墜滑落在地,碎成了幾瓣。
我怒吼著朝林夕衝了過去,林夕像是早就預料到一般,腳下一崴,身體故意往後一倒。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顧俞出現在門口。
“許安意!”
啪——
一個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你這個毒婦!小夕好心過來安慰你,你竟然推她!”
顧俞扶起林夕,緊張地檢查她的情況。
“我沒有推她!是她打碎了我媽媽的遺物!”我捂著臉解釋。
林夕委屈地靠在顧俞懷裏,淚眼汪汪:
“顧俞哥,我隻是好心想幫安意姐撿玉石,她沒拿穩,玉石碎了,才會不小心推我。”
“你不要怪她......隻是我的腳好像崴了,好痛......”
“許安意,看來你在女德學院那三個月還是沒學乖,真是本性難移!”
顧俞抱起林夕,神情溫柔:
“小夕,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林夕窩在顧俞懷裏,經過我身邊時,對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慢慢蹲下身,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破碎的玉墜,淚流決堤。
顧俞......林夕......我死死咬住下唇,內心生出無限的恨意。
林夕,既然你想要舉辦一個世紀婚禮,那我不妨添個“彩頭”,讓這場婚禮更“盛大”一些!
林夕訂婚宴前一天晚上,我特意給顧俞發了一條消息:
【顧俞,我知道錯了,那天不應該推倒林小姐,我精心準備了一份道歉禮物,想在林小姐的訂婚宴上,當著所有人的麵送給她,鄭重地向她道歉,可以嗎?】
顧俞很快回複,語氣欣慰:
【安意,你終於學乖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來接你。】
訂婚宴當天,司儀說完祝福詞,林夕接過話筒,笑盈盈地看向台下的我,聲音甜美:
“安意姐姐知道我今天要訂婚,特意為我準備了一份新婚禮物,並且堅持要當著大家的麵送給我,以表達她的歉意和祝福。那麼我們就請安意姐姐上台吧!”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
我麵帶微笑,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上台。
林夕親昵地拉過我的手:
“各位媒體朋友,請一定要記錄下這幸福又和諧的一刻哦!安意姐姐,你的禮物呢?”
我看到台下無數攝像頭對準了我,握緊話筒,深吸一口氣:
“林夕,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驚喜,希望你能永遠記住這一刻的幸福!”
說完便示意工作人員播放視頻,下一秒,大屏幕上跳出一個畫麵,全場陡然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