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宋玨摟著沈卿進酒店的背影,他們笑鬧著,沈卿錘著宋玨的胸口:“你以後再敢碰她,我就把你和韓輕輕那些臟視頻發出去,讓你和我再無可能。”
宋玨立刻求饒:“不敢不敢,我心裏隻有卿卿你一個。”
我摸了摸小腹,這裏有個剛成型的小生命。
可父親是誰?
我自己也不知道。
宋覺說想要個孩子的時候,我還以為他終於打算娶我了,現在才明白––他們是想等我生孩子那天,讓我當著所有人的麵,被揭穿“不檢點”真麵目。
葉楓把枯葉卷到腳邊,我踩碎落葉,撥通電話。
“我去。”聲音啞的像被砂紙磨過:“違約金我自己出,不用你管。”
掛掉電話,我開始刪手機裏和宋玨的合照。
有張是他第一次牽起我的手,我笑的很傻,以為和他會有很多個以後。
有張是他送了我“廉價”的手鏈,我對著鏡頭拍了無數張自拍,最後留下覺得最美的那張。
現在想想,他每次對我“好”,都像在喂流浪狗吃餿飯––––高中時期他遞來“創口貼”,背麵寫著別給沈卿看見;
生病時買藥,放在桌肚裏就跑,生怕被人看見和我有關係;
就連那次舍命相救,也是戴了蜘蛛俠麵具,事後還悄悄警告我:“別跟人說是我救了你,沈卿看到了會找你麻煩。”
我曾以為那是低調,是為我好,現在才懂,從始至終,都怕我這灘汙水,濺到他和他的白月光身上。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出租屋裏走,身上隻剩一百塊錢。
路過便利店買了最便宜的麵包和水,坐在台階上啃。
手機彈出新聞推送:“宋氏集團公子與沈家千金疑似好事將近。”
配圖裏,宋覺正單膝下跪給沈圓戴紙做的戒指,笑得比當年“救”我時,燦爛百倍。
真好啊。
我咽下最後一口麵包,抹掉嘴角的碎屑。
胃裏空空的,心裏也空空的。
原來五年深情,不過是精心謀劃的一場騙局。
我像個小醜,把仇人當恩人,把毒藥當蜜糖,最後連自己也都賠了進去。
也好,現在該醒了。
做完最後一件事,我就該離開宋玨,好好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