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這樣，我們不斷向前走著。

直到我的腿都快麻了，才停在廟前。

這是一座十分宏大莊嚴的古廟。

我們小時候還曾奇怪過，為什麼這麼古老的建築很久之前沒有發覺，又是誰在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還特地修建了它。

廟前的台階上，除了斑駁的跪痕，還能看到一些血跡。

據說，也有不願意成為蛇神新娘的女孩，在新婚之夜從廟裏跑出來。

因觸怒蛇神，還沒走出廟就被殺死，連骨頭都不見蹤影。

我的蓋頭被掀開一些，村長似乎於心不忍，又問了一遍。

“妮兒，你確定你要進去。”

“你們家可就剩你這一個女兒了，萬一出事，我也不好和你爸媽交代。”

“如果你想反悔，我就讓二牛家的閨女頂上，你在村裏找個男人嫁了，也不算衝撞。”

而我隻是堅定地搖頭。

“這是我爸媽的遺願，而且當初要不是我姐那個醜女不能討得歡心，我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況且我很想作為蛇神的爐鼎婉轉承歡，到時候再把神力傳給兄弟們，給村裏添幾個男丁。”

我聲音發軟，語氣嬌嗲。

瞬間引得在場的許多男人紛紛遐想。

他們不斷催促著村長不要再浪費時間。

事已至此，村長也不再多勸，而是從身後的酒壺裏又倒出一碗酒送到我麵前。

“既然如此，妮兒，你身上可就肩負著我們村的所有希望了，千萬不要讓大家失望啊。”

我點點頭。

村長介紹著。

“這是合酒，和剛剛的和酒湊在一起，正好是美滿團圓的意思。”

喝了酒之後，我就一人走進蛇神廟。

裏麵已經被精心打理過，我走進祭壇，按大娘們的教導，從旁邊拿起香，點燃插入。

隻是這味道卻不像平常的香那樣典雅，反而有一股嗆人的腥臭。

我忍不住皺眉，用紙團塞住了鼻子。

枯坐到半夜，我原本已經昏昏欲睡，突然聽到大殿的深處傳來一陣異響。

心立刻緊張地跳了起來。

真的會是蛇神嗎？

我想起身一探究竟，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酸軟無力，連動一動手指都費勁，隻有嘴還能說話。

一個黑影緩緩從蛇神雕像後走出。

看清對方健碩的身材，我的心漏跳一拍。

趕緊扭過頭去，按大娘的教導開始介紹自己。

“蛇神大神，小女名叫李妮兒，是今年村裏獻上的祭品，我想成為您的女人，求蛇神大人賜福於小女，讓我村平安暴富，胎胎生兒。”

我聲音顫抖，緊張地說著自己的詞。

那蛇神的麵容隱藏在蓋頭之上，我看不清。

卻聽到一聲低沉的輕笑。

接著，一隻手在我身上遊走。

逐漸解開了婚服的外衣，裏襯......

直到最後，隻剩下貼身衣物。

入夜之後，廟裏的溫度比外麵低著。

我又緊張又寒冷，不斷地打著哆嗦。

可我時刻記著大娘的囑托。

蛇神在做那種事的時候不喜歡強迫對方，如果讓他覺察到我不願或是害怕的情緒，他就會暴怒，將我殺害。

所以即使我內心忐忑，還是在蛇神的手貼上來的時候發出動聽的嚶嚀。

軟軟地撒嬌。

“蛇神大人，求您疼我。”

“您隨意享用就好。”

“五年前那個讓您不高興的女人是我姐姐，如果您對我滿意，能不能讓我把她的那隻鐲子帶出去，就在那個櫃子上。”

我配合著蛇神揉捏身體的動作，軟軟地伏倒在他身上。

蛇神的喘息聲突然粗壯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他被我的魅力征服時，頭上的蓋頭被一把掀起。

我定睛看去，隻覺得毛骨悚然。

原本隻有蛇神的殿中不知何時突然站了五六個男人。

他們正死死盯著我裸露的皮膚，似乎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對我行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