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進廟前，要熏香沐浴，再由村裏德高望重的長輩誦經祈福。

原本這個過程要全村人都聚在一起圍觀，可大娘將我口出狂言的話告訴了村長等人。

他們頓時對我還是處女之身的說辭有了懷疑。

於是，原本公開的過程改成在村裏祠堂。

而我則被大娘強製脫下了原本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裙，圍著一條怪異的裹胸就推了出去。

我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不太樂意地捂著身體。

“我是要獻身給蛇神大人的蛇女，這些男人不過俗人，怎麼能在這裏看？”

大娘不高興地瞪著我。

“蛇神麵前是要驗明正身的，如果你不是處女就隨便獻身，整個村子都要給你陪葬，你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不過你放心，這隻是個簡單的儀式，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任何損傷。”

我最終還是跟著大娘走進了祠堂。

跪在地上，麵前點燃高香，耳邊是冗長的頌唱和擊鼓聲。

我隻覺得自己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朦朧起來。

村長不斷在我耳邊詢問著什麼，我都乖乖回答。

他粗糙的手劃過我的肩頭，舉起我的胳膊，在手臂上滴了幾滴血。

這便是守宮砂，據說隻要身體清白，那血珠就會牢牢聚攏，經久不散。

這期間，村長的手時不時會略過我的身體。

我強忍著惡心沒有亂動。

一炷香後，樂聲停止。

我的意識逐漸恢複清明。

抬頭看去，在場的幾個男人都露出垂涎之色。

村長將我從地上扶起。

“妮兒，你果然沒撒謊，以你的姿色，迷住蛇神絕對不成問題。”

接著，他拍拍手，讓那些大娘進來幫我梳妝打扮。

“想讓蛇神喜歡，祭祀的任何過程都不能出差錯。”

“既然你已經來祠堂了，現在也別回家，路上沾染不幹淨的東西就不好了，就在這裏學習步驟，等著今晚八點去蛇廟吧。”

為了拿出最好的狀態，大娘們讓我反複衝水，直到皮膚吹彈可破才停下。

我被折騰得又累又困，又強行坐在桌前，任由她們裝扮。

直到將近傍晚，我才穿著厚重的婚服，走出祠堂。

畢竟女子是不許在裏麵祈福的，怕沾染晦氣。

即使是馬上要成為蛇女的我，也隻能在眾人的攙扶下，抵著門檻磕頭。

村長祭過天地後，又給我端來一碗酒。

“這是和酒，你在這裏喝了，保我村家和萬事興。”

待我咽下後，他驟然抬手，莊嚴的樂聲再次響起。

我蓋著紅蓋頭，略帶艱難地跟在後麵。

馬上就要走到廟裏的時候，我卻突然因為踩到裙擺，狠狠摔在地上。

蓋頭被掀飛，我吃痛抬頭，卻對上村長陰沉的臉色。

“蛇神還沒來掀蓋頭，你怎麼能自己掉落，這也太不吉利了！”

我立刻低頭，語氣裏帶著哭腔。

“對不起村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一直在旁邊的三爺見狀，趕緊上來打圓場。

“村長，這丫頭是大富大貴的命，不過一點小插曲，蛇神不會在意。”

三爺的話在村裏還是很有分量。

村長不再說什麼，而是讓大娘再幫我把蓋頭蓋好。

這次為了不出意外，還派了兩個人扶著我走。

隻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她們拽著我的胳膊非常用力。

似乎怕我臨陣脫逃一樣。

而因為我的視線受阻，其他感官更加敏銳。

我感到總有不懷好意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