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心思歹毒,和那個賤人一樣,不知悔改!”
一群人圍著頭發微微濕潤的許菲噓寒問暖,沒人注意到我雙手垂墜著,連一張紙巾都拿不起。
我用盡渾身力氣喊:“爸爸,她才是保姆的女兒!”
下一秒,一記耳光重重甩在我臉上。
“混蛋!親子鑒定可是我們親自做的!”
我捂著臉,“那我呢?為什麼斷定我就是保姆的女兒?”
爸爸愣住一秒,又說:“自然是調查清楚了。”
“爸爸,林雅潑的好像不是水,是膠水!”
許菲帶著哭腔的聲音讓爸爸紅了眼眶。
“剪掉她的頭發給許菲賠罪!”
我被拽下床,幾個人握著剪刀逼近。
“不!”我哭著跌倒在地,“我沒有!不是我幹的!”
可我的頭發瞬間被人揪住馬尾,剪刀“哢嚓”一聲齊根剪斷。
發絲簌簌而下,我的哭喊無人在意。
爸爸摟著許菲早就離開,找來專業理發師為她整理發型,而我頭頂坑坑窪窪。
像破布般癱在地上。
整整一夜,淚流幹了。
天剛亮,又被人從地上扯起來,被扔來一套仆人的衣服,怒罵聲響起:
“趕緊去打掃許菲小姐的房間!”
被推到門口時,我徹底愣住。
那曾是爸爸媽媽為我設計的公主房,連門口的貼紙都沒摘下。
推開門,許菲慵懶地躺在我的被窩裏,見我進來,笑著說:“過來幫我穿鞋。”
我婆娑著腳,渾身疼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剛走到她麵前,她猛地將我踹倒在地。
爸爸不在家,許菲儼然成了別墅的主人。
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以往保姆隻做些家務,她卻逼我給她刷牙、穿襪子,稍有不順就打罵。
我虛弱不堪休息了一會,她卻突然打開我的抽屜,舉起一張照片。
我的瞳孔驟縮,渾身發抖:“給我!”
她晃著打火機冷笑:“勸你好好表現,不然這些照片可就保不住了。”
我的腰一點點彎下,她竟一屁股坐在我背上化妝。
終於,我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午飯時,她嗤笑一聲:
“這種下賤的人,不配在我麵前吃飯,讓她蹲在門口吃!”
我早已沒了掙紮的力氣,被人拖到門外。
烈日炎炎,日光毒辣,我像被放在了燒烤架上。
許菲在開足冷氣的屋裏披著外套,朝我這邊揮了揮手。
幾個人立刻將滾燙的飯菜潑在我身上,我身上瞬間燙出水泡。
我痛哭求饒,換來的卻是眾人轉身離去的背影。
我在毫無遮擋的花園裏暴曬了一下午,頭暈惡心,奄奄一息。
傍晚,爸爸下班路過,皺著眉讓人把我抬進屋。
他冷著臉問:“怎麼回事?”
沒人吭聲,許菲卻從樓上緩緩走下,哭著說:
“爸爸,她說不想留在這個家,看見我就煩,剛才自己跑出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紛紛點頭附和。
爸爸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冷冷開口:
“那就滾出去,再也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