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逼近秦逸暖,手指用力扯著她的頭發,笑得得意又瘋狂,“我知道你一直覺得考上大學的人應該是你才對。沒錯,確實就是這樣,以前你學習比我好,可那又怎麼樣,是應淮哥幫我硬生生把這個名額從你手裏搶走的!我跟他說,要是我考不上大學,就一根繩子吊死在家裏,他當然舍不得我死,所以不光自己放棄了高考,還找人強 奸了你......說起來,你也很享受吧。”
秦逸暖怔了怔,突然意識到廖婷婷居然也不知道那晚強迫她的人其實就是周應淮,周應淮沒跟任何人說那晚的人就是他自己。
外頭正好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廖婷婷立刻推搡了秦逸暖一把。
秦逸暖身子一歪,腦袋剛好撞上灶台邊兒,額頭瞬間豁開了好大一條口子,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更讓秦逸暖沒想到的是,廖婷婷居然還惡心先告狀,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哭嚎,“嫂子,我隻是想幫你撿貼餅子,你不願意就算了,幹嘛往灶台上撞,冤枉我啊!”
端著一大碗飯菜的周應淮第一個衝進廚房,他手裏還端著一碗專門盛給秦逸暖的飯菜,看到廖婷婷跌坐在一旁,周應淮擔心得直接摔了碗,各種仔細檢查安慰,像是根本沒看到一旁秦逸暖滿臉是血的模樣。
“哎呀呀,血可是會惹惱灶王老爺的,你愣在那裏幹什麼,快點擦幹淨!”
周母也跑了進來,邊說邊把一塊臟汙的抹布扔到秦逸暖的臉上,不耐煩地催促著,還把她手裏的貼餅子也給搶了去。
秦逸暖餓得胃疼,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又被喊醒去打豬草,結果一到山上,就暈了過去,幸好鄰居大哥路過發現,好心地把她送了回來。
“不守婦道的賤貨!一見到男人,就騷得搖屁股,沒幾天又勾引一個,真不知道應淮是吃了什麼迷魂湯,非要你這個破鞋爛 貨!”
當著鄰居大哥的麵,周母的臉色就已經不大好看了,人一走,更是立刻衝著秦逸暖破口大罵,還狠狠給了她一記耳光。
本就虛弱的秦逸暖被打得摔在地上,滿嘴血腥,爬都爬不起來。
“我沒有!是趙大哥看我......”秦逸暖張嘴解釋,可話還沒完,就被廖婷婷打斷了。
“趙大哥?嗬,喊得可真親熱啊。”她的話根本就是火上澆油,“當著我們的麵都喊大哥,背著我們還不知道喊什麼呢!”
本來還試圖阻止父母的周應淮聽她這麼說,立刻皺了皺眉,不再說什麼。
而一向少言寡語的周父則氣衝衝地拿著扁擔徑直朝秦逸暖走來,扁擔重重地砸在她瘦弱的身上,一下接著一下懲罰著她不守婦道,仿佛要當著眾人的麵把她生生砸成肉泥。
秦逸暖痛苦蜷曲著身體,卻依然無濟於事,一聲聲的哀求也隻換來了廖婷婷母女的嬉笑,跟周應淮的冷漠旁觀,還有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毆打。
她徹底明白之前的百般隱忍跟退讓,根本不可能換來周家人的一點真心。
秦逸暖忍不住笑了起來,嘲笑自己曾經的愚蠢,她歇斯底裏的笑聲很快嚇壞了他們一家四口。
周母慌亂地往秦逸暖扔著大把大把的糯米,說她肯定是邪魔上身,必須得去列祖列祖的牌位前跪上整整一天一夜,才能驅邪避禍。
不想再多說什麼,秦逸暖聞言,沉默地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向供奉著周家列祖列宗牌位的房間,沒有跟之前一般跟周母理論。
“逸暖。”周應淮疑惑又擔憂地看向秦逸暖,試著朝她伸出手,想要攙扶她一下,可秦逸暖冷著一張臉,隻當作沒看見,徑直躲了過去。
周應淮顯然沒想到秦逸暖會這麼做,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一旁的廖婷婷自然注意到了,眼神變得愈發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