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起了個大早,他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看著那張假的結婚證,順手塞進了行李的某個角落。
他和大部隊集合後,急忙張望家屬人群,人頭攢動,他不僅沒有看到陸清,更沒有看到我。
沈正急了,連忙找到負責人。
“我想問一下我的兩個家屬怎麼還沒到?”
負責人仔仔細細核對了一次名單。
“不好意思沈同 誌,這名單上隻有您一個人,沒有兩位家屬的名字。”
沈正如晴天霹靂一般怔住。
怎麼可能!
他連忙從部隊裏麵出去,狂奔在村口的泥濘小路裏。
剛剛經過我家門口,他遲疑了片刻,還是略過了我往村西的陸清家跑去。
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在他的耳邊炸開,付家一片張燈結彩,沈正突然想起了那天我說過的話,忍不住往裏瞥了幾眼。
就這一眼,讓他的全身如同墜入三尺冰寒。
他看到我正被付言高大的身軀摟在懷裏,甜甜地笑著給各位親戚長輩敬酒。
沈正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雙腿不受控製地直接衝了進來。
“程若棠!你到底在幹什麼!”
沈正不管不顧地上前來拽住了我的衣領,猩紅的眼角仿佛要將我吞沒。
“我都說了這件旗袍最適合清清,你怎麼還敢穿著這件出現在我們的訂婚宴上?”
“還有,誰準你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做主擺訂婚宴,還堂而皇之地躺在這個野男人懷裏?”
“趕緊讓人把訂婚宴撤了,否則你就別想跟著我進城享受更好的生活了!”
我隻是歪著頭,平靜地看著他。
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接騰空而起,甩飛出去好幾米。
胸口上留著一個深深的大腳印。
付言替我整理好衣領,從貼身口袋裏麵掏出紅的刺眼的結婚證,攤開在滿嘴是血目眥欲裂的沈正麵前。
“不好意思沈同 誌,我可是程若棠名正言順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