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京城的無相寺最是紅火,供奉需步行九百九十九階方顯誠心。
佛子說隻渡有緣人,凡是見不到他麵的皆是無緣。
我在生思遠時腿腳落下了病根,走了不到一半的路便如刀割般痛。
我坐在台階上麵白如紙,站起來又猛地摔倒,石階邊緣將小腿割出一道長長的傷口,血染濕了半條褲子。
身旁一位少女坐著人力轎子經過,嗤笑一聲:
“執念深重的人爬不到頂,這樣強求,不是自取其辱嗎?”
“我是特殊的,虛舟哥哥心疼我,早就替我準備好了轎子。”
等我好不容易爬到無相寺的大門,小沙彌卻伸手攔住了我:“施主,佛子有約,改日再來吧。”
院內隱隱約約傳來女孩子嬌俏的笑聲,我不顧阻攔,硬是闖了進去。
一聲嘎吱巨響,門被我推開。
許硯舟,我死去的丈夫,如今正抱著受驚的女孩活生生站在我的麵前。
“虛舟哥哥,不是說好今天隻有你我二人嗎?”她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許硯舟看我的眼神閃過一絲驚慌,卻又轉作不認識我的樣子:“施主與我似有一段前緣,如今前緣已了,還是請回吧。”
“好不容易來了,至少讓我上柱香吧。”
許硯舟沉默片刻,側身默許。
我跪在大殿中久久不願起身,女孩也鬧著許硯舟要進來。
二人繞到了一個我看不見的角落。
大殿空曠,女孩的嘟囔還是能清楚傳到耳中:“虛舟哥哥,可以試試這裏嗎?”
“佛珠會不會……太大了……”
她小聲的喘氣聲伴隨著衣物摩擦間簌簌的響聲,我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一陣曖昧的氣味傳來,他們竟然……
他們從後殿繞出來時,許硯舟僧袍上有著明顯的折痕,女孩麵色緋紅,瞪了我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你們可知這裏是佛門清淨之地!”我憤怒地低吼。
“虛舟哥哥佛骨蓮身,他是在用自己度我的罪孽”,她翻了個白眼,“不像有些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許硯舟沉吟半晌,目光閃爍著看向我:
“佛門秘法,恕不可外傳。”
“施主若有意,不如今夜留宿寺中,小僧也可將此法授予施主。”
女孩猛地甩開許硯舟,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虛舟哥哥,不是說好隻我一人。”
她捂著臉哭著跑出去。沒過多久,小沙彌一臉慌張地跑進來。
“不好了,剛剛那位女施主暈在外麵了。”
許硯舟抓住我的手腕,強硬將我拖向殿外。
“音音有心臟病,受不了太大刺激。”
“如今無人送她下山,你犯下的罪必須由你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