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司邊吃邊講他這些年的情況。
他說爹娘接他和妹妹到京城後剛開始掙了些錢,想著在京郊買個房,當時都跟人談好了。
為了買下房還找一起做工的借了好些銀錢,結果為了省牙錢,錢全被騙了。
欠了一堆債現在還沒還清。
母親現在賣身當嬤嬤,父親在當馬夫,他和妹妹沒任何技能,隻能到處做零工。
他可憐的模樣讓我心生憐惜。
“小夏,你看起來過得不錯啊。”陳佑司突然說道,眼神中帶著幾分羨慕。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哪裏不錯了?我也是天天到處做零工,還好一個人生活,勉強能糊口。”
陳佑司搖了搖頭,一臉苦相。
“你已經很好了。我們離開村子後,過得可太苦了。”
他歎了口氣,“都不敢回村子,怕被人嘲笑。”
我心裏一陣狐疑。
正當我疑惑時,一身華衣的姑娘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小夏!真的是你!”
她興奮地撲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太好了!我們終於見麵了,我是陳映彩啊!”
陳映彩激動得快要跳起來,“走,我請你去酒樓吃飯!”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陳佑司就插嘴道:“映彩,你又租綢緞去蹭宴會了?”
他皺著眉頭,“我們一身麻衣去蹭,被人發現了要亂棍打死的。”
陳映彩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她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哥哥在說什麼。
好一會她才幹笑兩聲:“我哪有錢租綢緞啊?”
我看著這對兄妹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怎麼感覺他們說話前後矛盾?
陳佑司和陳映彩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換什麼信號。
然後,陳佑司清了清嗓子:“那個小夏你等一下,我得給彩彩整理一下三觀。”
我愣愣地點頭。
過了一會陳映彩眼圈紅紅的回來,好像剛哭過。
“小夏,“她哽咽著說,“我們真的好慘啊。”
“這些年我們沒掙到錢,根本不敢回村子。”
我愣住了。
怎麼回事?
怎麼跟剛才的態度不一樣了?
陳映彩擦了擦眼淚,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剛才是在強顏歡笑。”
“其實我們過得真的很慘,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
我看著她,心裏充滿了疑問。
這對兄妹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陳佑司也回來了。
他臉色陰沉,看起來心事重重。
“小夏,“他沉聲說道,“其實我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