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阿姨,我沒事,就當我出去散心吧。”
沈溪打斷宋母的話,挽著她的胳膊進門,“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不了我。”
宋懷遠原地皺了皺眉,礙於宋母的命令,沒有追上去。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沈溪隨手將裝著婚紗的袋子扔給老管家。
“沈小姐,這是?”
“燒了。”沈溪輕描淡寫地說。
本以為她就此能過一段時間的清淨日子,沒想到上午剛和宋懷遠分開,下午,沈溪就收到了葉如萱發來的照片。
一個死狀淒慘的黑貓。
沈溪猛地站起來,雙手顫抖,差點拿不穩手機。
這隻黑貓是她到宋家後偷偷接濟的流浪貓。
但它對她的意義,卻不隻是一隻寵物。
它沈溪孤身下山以來,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每次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想要逃回師門時,沈溪總會向這隻黑貓傾訴自己的心事。
很長一段時間,黑貓都是她的心靈支撐。
因為跟她有緣,她本打算離開時帶走它,此前一直托人在照顧。
葉如萱為什麼會知道?!
沈溪手指顫抖給她發出消息。
【你什麼意思?】
葉如萱很快回複。
【沈姐姐,勸你盡早離開宋家,否則,下場會和這隻醜貓一樣哦。】
沈溪指甲死死掐進掌心,幾乎要嵌入皮肉裏,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深呼吸,眼淚砸在屏幕上,沈溪用力打出一行字。
【我很快就會離開,你沒必要做這些多餘的事。還有,你會遭報應的。】
隻不過,這報應會在她離開後才會一一應驗。
......
時間很快來到訂婚宴當天。
沈溪站在鏡子前思考要穿什麼。
宋母給帶來了好幾套高貴大氣的禮服,供她挑選。
但最後,她決定隻穿簡單的白T黑褲。
剛到會場,沈溪就被幾個人架著到更衣室。
葉如萱坐在地上,眼眶通紅,手裏攥著一件被劃爛的婚紗。
“沈姐姐,你不能因為想成為懷遠唯一的新娘,就把我的婚紗......”
話說一半,看到沈溪簡單到爛大街的裝扮,愣住了。
宋懷遠皺眉,問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為什麼不穿我為你準備的婚紗?”
沈溪不在意地回答:“燒了。”
“為什麼?”宋懷遠嘴裏蹦出的每一個字好像都散發著寒意。
“不重要的東西,燒了就燒了。”
沈溪輕描淡寫的態度好似深深刺痛了宋懷遠,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你......”
“姐姐,就算你做不成懷遠的新娘,也不能毀了我的婚紗啊!”
葉如萱突然聲淚俱下地控訴:“我知道你愛慕懷遠多年,但你一個孤女,在宋家享受了五年的榮華富貴,怎麼能、怎麼能......”
她沒有說下去。
宋懷遠臉色卻越發烏雲密布。
他將破爛的婚紗扔到沈溪身上,對後麵的人下令:“把她身上衣服撕了,換這件。”
“滾開!”想起那天被強製捆到醫院的事,沈溪頓時慌亂起來,指甲在鉗製她的保鏢臉上劃出血痕,聲音劈叉,“別碰我!”
她拚命掙紮著,卻怎麼也抗不過這些人的蠻力。很快,她的衣服被撕成布條,能穿的隻有蓋在身上的婚紗。
“你也認為是我做的嗎?”
沈溪忽然抬頭,臉上猶帶淚痕,尖銳的目光幾乎要將宋懷遠整個人刺穿。
宋懷遠連猶豫都沒有,殘忍地吐出一個字:“是。”
沈溪整個人晃了晃,胸口像被利刃貫穿。
“好......很好......”
她的聲音變得很輕,仿佛暴風雨前的平靜。
沈溪狠狠擦幹了眼淚,怒極反笑:“行,宋懷遠,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冷笑著,當著所有人的麵脫下衣服,穿上這件破破爛爛的婚紗。
重點部位一處都沒遮住,身上好幾處春光乍泄。
沈溪指甲深深嵌進肉裏,直至血肉模糊。
隻要忍過這一天,她就真的毫無掛礙地離開了。
宋懷遠眼神複雜,似乎想說什麼。
但最終,他隻是出門追葉如萱。